是相安无事,双方互相也不搭理。
除了那位老村长颇为热心地派人过来询问了一下是否有什么需要可以帮忙之外,基本再无别的杂事。
这倒是让这些镖师们稍稍放下心来,至少不不像是刚进来时候那么紧张。
秦正伟也是想着:“或许真的只是我们想多了,这村子里虽然古怪,但也没有到会要人命的地步。”
而且这漫漫长夜,他们显然也不可能一直睁大眼睛守着,毕竟明天还要继续赶路,颇为耗费精力。
尤其是在看见杜白也已经闭上眼睛,呼吸平缓,似是已经睡去,所以他便也放心地吩咐下去,众人轮流看守货物,至于没有轮到的其他人就可以先行去休息,养足精神。
而就在这间镖局所暂住地房屋也重新变得安静下来之后,这笼罩着这座小村落的黑暗似乎也彻底沉寂了下来。
除了偶尔天边划过的电闪雷鸣以及暴雨洗刷着地面的声音,再无其他的声响。
一切都安静得好似是一座坟墓一般,阴森而又诡异。
而事实上,在他们眼中已经熟睡的杜白其实所留下的只是一个假象而已,真正的他早已经飞到了半空之中,隐匿着自己的身形,观察着下面村子的各处动静。
包括记忆之中那熟悉的一幕幕,以及暴雨之下各方的反应。
目前来看,一切都和自己过去所猜测的相差仿佛。
这里的村民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早已经死去,还在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过去的事情。
他们或许还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可以重新弥补之前被道士所破坏掉的那一场祭祀,借此来平息河神的怒火,让这个小村子回到曾经的宁静。
这一点从他们所关押的那个被用来当作祭品的可怜的少女就可以看出来。
这场残忍的祭祀被他们当做是最后的救赎。
然而从一开始,这就已经注定失败了。
河神甚至是在利用他们这最后的一丝执念,来制作一个巨大的陷阱,引诱外人进入。
杜白望着下面那芸芸众生相,不由得长叹一口气。
“该说这些人可悲还是可恨呢?愚昧无知到了这个地步,或许已经无可救药了吧……”
他们或许心底里还有最后的一份良知,但是随着死亡的降临,一切都化为了乌有。
不过现在的问题并不在于这些化作伥鬼的村民身上,而是真正幕后主使的那邪神所在何处。
但是答案已经很快就要揭晓了。
因为随着深夜的到来,天上的暴雨终于已经达到了当时那一晚的顶峰程度,就好似是有人在云端上倒下水来一般,整个世界都好似是和海底颠倒,地面之上已经积起了深深一层积水,几乎已经要淹过了门槛。
而这个时候,一如之前那次一样,村子里忽然开始变得热闹了起来。
从原本的一片死寂,到现在此起彼伏惊呼声以及焦急的脚步声。
那是一众的村民正在前往河堤边,想要赶在高涨的河水冲破岸堤之前,尽快加固一下堤坝。
以免整个村子都被洪水给冲毁。
杜白遥望着远方河岸,心中一动,隐匿的身形重新回到了那房间之中。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已然引起了镖局众人们的注意,毕竟声响这么大,他们一群习武之人就算想装作听不见都不行。
而等他们醒来之后,稍稍一打听,便知道了河堤很快要撑不住的事情,顿时大惊失色!
即便他们武功再高,面对这洪水的天灾,依旧是不够看的。
但就算他们有心想要撤离,可自己马车上拉着的货物该要怎么办?
看看这大暴雨,根本没有任何要停息的迹象,恐怕要不了多久,这批押送的货物就要全部报废了!
“是命重要还是货重要?”
这个令人难以抉择的难题便已经摆在了秦家众人的面前。
“大哥,不然咱们就先不要这批货了!还是命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二弟秦洪龙如此焦急地说道。
“等等……”秦正伟面色极为难看,时而看看诸位兄弟们,时而看一看外面的暴雨倾盆,终于沉思良久之后,叹道,“也罢,兄弟们还是先撤吧……”
便是再值钱的货也比不上兄弟们的一条命!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方才一直没有说话的杜白却是出声打断了他们的讨论。
“且慢,你们不必着急,我自有办法。”
“先生你有办法?”
众人不由得惊奇地问道。
“不错,我大约能猜到,这雨应该下不了多久就会停了,你们不用担心。”
杜白这般宽慰着这些人,他们也有些将信将疑,毕竟这可是与身家性命有关系的。
但是想到之前其种种神奇的表现,加上如今艰难的处境,他们也只能选择再相信一次……
而杜白在和他们说完之后,并没有继续留在这房间里,而是直接走出了屋外,无视了那大雨,伸手拦下了那些还没来得及赶去河边的村民们。
“你们为何这么焦急地要赶去河边?”杜白故意如此问道。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去加固堤坝啊!”那几个村民瞪着眼睛望向他,“你快些让开!不然等洪水冲破堤坝可就危险了!”
“哦?可是雨很快就要停了啊,你们已经不用去了。”杜白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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