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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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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一辈子都忘不了,就像我,虽然如今我已看破红尘,明白陈啸和我实际上已然是阳关道和独木桥,楚河和汉界,水晶包子和粗面馒头的差别了,但要让我完完全全地忘记他,却不知要到几时。忘记不该忘记的是个悲剧,记住不该记住的就是自己欠虐了,好在我神经比较大条,搞不好明天一觉醒来我就能忘记了呢,只能这么祈祷了。

    第二天下午我就跟周逸凡坐上了飞机,这次去出差的地方是个南方的旅游城市,还是个带有点古朴气息和历史沉淀的文化古城,即便在北方已是白雪皑皑严寒覆盖的冬季,这边的茶花樱花大多都还□地在树枝上呆着,让我一进市区就不由得打心底里用小沈阳的语音语调发出一声“诶呀妈呀这旮旯老好看了”的喟叹,来接机的师傅听了后眉开眼笑地对我道:“林秘书你是东北银啊?东北银心肠好啊,东北那嘎都是活雷锋啊。”

    我呵呵地笑了几声,最后也没否认,因为东北人和活雷锋向来都是捆绑销售,我想当活雷锋就必须得是东北人,只是我对林秘书这称谓挺迷茫的,找了个机会悄悄地问周逸凡:“我怎么真成你秘书了,你怎么跟他们说的啊?”

    周逸凡解释道:“噢,因为我不想他们有一种我公款带家属出来旅游的感觉,所以就跟他们说你是我秘书了。”我听后鄙视地看着他,之前是谁说不在乎来着。

    然而我也的确只是挂了个名义,完全没有履行秘书的职责,这点从晚饭时周逸凡给我挡酒而不是我给他挡酒就可以看出来。对方单位的人估计是也没见过这样神奇的上下级关系,还以为是周逸凡是个好酒的酒鬼,三个人轮番一杯一杯地敬他。我也不知道周逸凡来者不拒是因为酒量好还是人傻,只知道最后结束的时候他脸上红了一圈,连眼神也有些失焦,好在比较安慰的是那三个人也好不到哪儿去,其中有一个离开的时候丢了只鞋,还有一个差点打开车子的后备箱坐了进去。我目送着远去的车屁股,拍了拍周逸凡的胳膊,“以一敌三有这样的战绩,同志,我们胜利了啊。”

    周逸凡静了几秒没说话,我偏过头,他正扣住我的手放下来:“末末,陪我随便走走吧。”

    我看了看他的脸色,觉得他可能是喝多了难受想吹吹风,于是就答应了。

    逆着城里的溪水顺着青石板路走了一阵子,我们到了一个比较开阔的中心广场,有个大水车在那呼噜呼噜地转,还围了一圈的人,我刚抬起腿想三步并两步地跑过去看看,周逸凡拉住我,“别往人多的地方去了,太危险。”

    我遗憾地道:“可是那儿那么热闹,可能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啊。”

    “那到上面去吧。”周逸凡抬手指了指旁边一个高处的平台,上面一个人也没有,除了没灯有些暗之外,的确是个高瞻远望围观jq的好场所。我于是就跟着他从旁边的台阶上去,从上低头往下一看,原来是有人在点蜡烛求婚,这本来没有什么,因为哪怕是在我们学校里,也有人在学校的小天井里点个蜡烛祝福生日和求爱什么的。但这哥们比较特别的地方在于他把每个心型的蜡烛都放到一个玩具一样的小木船里,每只顺水而下的木船上还摆了一朵玫瑰和一张小纸片。场景中的男主角正跪在地上深情告白着,由于距离有点远,我听得不是太清楚,只能听到一个大意是说他这三年每一天都用小纸片给他的女主角写一句情诗,攒了整整三年攒齐了九百九十九张,然后又说他每天都被这样的思念束缚得很辛苦,所以如今不想再等了,他要把这些思念全部放生,如果女主角愿意嫁给他的话,就在这些船全部流走前答应他,否则两人就只能割袍断义,从此相忘于江湖了。男主角说得声泪俱下,女主角听得泣不成声,随着船只一只一只远去,围观的群众也紧张不已,而我却一直在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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