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一路快速地走出医院,路上我们谁都没有说话,走到一半,我却突然不得不甩开他的手停下来,他顿了顿步子,回过头道:“怎么了,走不了么?腿疼?”
我摇了摇头,心口疼痛的感觉一直缓慢地延续而下。连话都不敢说,我只能艰难地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一边心想我他妈的什么时候变那么柔弱孱弱羸弱了啊,不就是刚才轻轻碰了下吗,又没有一屁股坐在地上,老天爷你接下来要是敢给我紧锣密鼓地安排一出流产戏码我就真的要上去跟你玩命了。
周逸凡猛地睁大了眼睛,还没等我说出话就突然一把将我横抱起来调头往回走,我看着他道:“我都跟你说了我是肚子疼不是腿疼,你怎么还抱我啊?你是不是把我当残疾人了啊,还是你就是喜欢抱别人呢,你以为你是言情剧男主角么?”
他却没有回应地越走越快,仿佛完全没有听见我说了什么。我把手放在他耳边,手指和声音都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起来:“而且我记得我不是已经跟你恩断义绝生离死别了吗,你怎么还来管我呢?你这样以德报怨会让我很内疚的,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这个人真的很傻啊?”
周逸凡他终于分神来看了我一眼,低低的声音:“嘘……别害怕,别说话,抱着我。”
我带着哭腔坚强地道:“我没有害怕啊,又没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害怕,你见过害怕了还能说那么多话的人么?”他到最后几乎要小跑起来,我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聚得很紧的眉毛和紧抿起来的唇角,心想如果孩子没有了他会多难过呢,他如果因此而从此恨我了该怎么办呢,可这全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我真是一个罪人。
腹中拉扯的痛感越来越强烈,终于忍不住紧紧抱住他的脖子,我在失去意识之前失声痛哭出来:“周逸凡,我真的很害怕……”
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右手吊着一瓶葡萄糖,周逸凡坐在我左手边的椅子上,见我醒了便靠近过来,握住我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我看着他疲惫落寞的脸色不敢开口,他却已经知道我在想什么,温和宁静的声音安抚着道:“没什么事,医生检查过了,是正常的生理痛,只是你最近休息不太好,血压有点低。”
一颗心顿时落回了原处,眼睛却因为后怕而有点酸涩起来,我阖上眼暗暗平静了片刻,又有些不安地睁开:“没什么事你为什么还这个表情啊?你可不要骗我。”
周逸凡垂着眼睛看我,目光里意味深长,长到我半分钟都没读出来,正要担忧他是不是真的在骗我,却听到他轻轻地道:“你现在躺在病床上,还在打吊针,我难道应该笑?”
我马上说:“对不起啊,你不要生气。”
他说:“你的身体你自己不爱惜,别人为什么要生气?”
我说:“噢,你不生气就好。”
“我说话你为什么听不明白?”他把头低下来,额头抵在我手背上,肩膀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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