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抓过他的手背擦了擦脸,想了想还是很不甘心地道:“你那时候到底为什么要跟我分手啊?”
他看着我,从前眼里温柔的流光如今变得黯淡。许久,他闭上眼睛用额头轻轻抵着我的,轻轻地叹气道:“今天很晚了,我们先睡觉好不好?”
我说过,我在陈啸面前是懂事的,所以自然也没有再追问。我静静躺在他身边,靠在他的胸膛里,回忆起之前陈啸带我去毕业旅行的那一次,我也是同样这般和他依偎取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如今的心跳竟然比头一回时跳动的速度更快。我睁大了眼睛看向窗外,这城市更加地温暖湿润,也没有一场能让整个城市都变得苍白的大雪,取而代之的是沉默而无边的漫漫黑夜,我不知道这是上天给我们的好的还是坏的预兆。
后来也不知我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陈啸正在桌子前忙活着什么。他听见我醒来的动静,转身朝我走过来,在床边坐下,笑着摸摸我的头发道:“醒了?我去楼下餐厅带了些早餐上来,起来洗漱吃点儿吧。”
我把他的手拉下来抱在脸侧,故作清纯地眨了眨眼睛:“早餐有没有肉松包啊?”
陈啸笑了一声:“有啊。”
我继续撒娇道:“那有没有蛋挞啊?”
他又笑了笑,无奈地拖长了音调:“有……”
我顿了一下,捏着嗓子用台湾腔说:“你造吗~~~有兽……为直在想,如果我们永远能酱紫下去~就好了……”说完自己不能控制地抖了好几下,陈啸也愣了半天,然后皱紧的眉头慢慢松开,嘴角也弯了起来。我坐起来抱着他的肩,他轻轻吻了吻我的耳廓,在我耳边低低笑了几声。
随意吃过一些早餐以后,陈啸告诉我说他们家在这城市有个房子,我们就在酒店外打了个车。大半个小时的车程后,到了一个距海边不远的别墅区,陈啸领着我进了一个三层的独栋别墅里。其实我心里有些惊讶,曾经我帮我导师做过一个关于地产的市场调研,知道这一代的海景别墅均价起码五六万,这栋房子包括装修算下来也绝不会少于两千万。虽然我认识陈啸很多年,也知道他家自己做生意,家境不错。但在我原本的概念里,在路边搭个棚子卖烧饼也算是做生意的一种,卖烧饼能卖出一栋别墅来,那是我没有想象过的。一瞬间脑袋里冒出个很傻很天真的念头:其实并没有什么很严重的事情,只是陈啸突然想跟我和好,然后带我来这边度个假而已……至于他那个女朋友,他们吹了,就这么简单。
我站在三层的露天阳台上一边吹着风一边思考着这种种的可能性,陈啸把东西放好后走到我身边来,把我拥了过去,说:“你喜不喜欢这里?”
我靠着他的胸口道:“喜欢啊……我原来还以为你只是个卖烧饼的武大郎,没想到原来你是暴发户奸商西门庆啊,你明知道我那么世俗,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你家那么阔绰呢?那我一定会在上大学的时候就点头嫁给你了。”
他静了一会儿,低下头来温柔地看着我:“是吗?可是我怎么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向你求过婚了?”
我翻着眼皮瞪他,陈啸轻轻笑了声,脸向我越靠越近,我忍着笑意把眼睛闭起来,嘴角刚刚有一点暖意的触感,胸口间却突然涌上了一股异常的感觉,我猛地一把推开他,冲到卫生间的洗手台前呕吐起来。原本之前我的妊娠反应一直不是很强烈,不知道这次是因为水土不服还是昨晚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等我终于缓过来,漱了口把池子冲干净,回过身时陈啸就站在门边,紧蹙着眉无言地望着我。记忆之中,几个月前也曾经出现过跟现在相同的场景,不同之处在于那时我跟周逸凡都不明事情真相,然而这次,我想我甚至都不需要开口,陈啸就已经知道我是怎么回事了。
彼此沉默地站了几秒,陈啸走进来拉着我的手走出去,在沙发上坐下来,递给我一张纸巾:“没事儿么?”
我摇摇头,他顿了顿,半晌:“那你,你怀孕是……”
“是个意外!”我抢在他之前把话说了出来,却一边感到很深地无力。我说这话就和说使馆被炸是个意外,飞机失事是个意外,动车出轨是个意外是同一个道理。意外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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