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现在不是很欣赏得了了。舒蝤鴵裻
被伤害过的人就知道,一瞬间我只想抓起旁边地上的一把泥用力地糊在他脸上。
陈啸在我走近的时候迎了几步上来,说:“你来了。”
我知道如果我说我只是路过,不是特意来赴你约的他也不会相信,只好说:“噢,有什么事你快说,我赶时间。”
陈啸看了看我的一身正装,又看看我手上的文件夹:“你这是要去面试?”
我耐着性子说:“唔。”
他不顾我的淡漠,继续问道:“什么单位?”
我说:“关你屁事啊?”
话音一落陈啸愣了一下,可能是因为我说上面那句话的时候,没有像以前一样用一种害羞的,娇嗔的语气说出来,让他不是很习惯。愣完了以后他却说:“其实我今天找你,是我单位有个内部推荐的实习指标……林蕊,你要不要来?”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根据江湖传闻,陈啸新女朋友的爹是他单位的老大。
所以我觉得他要不就是故意整我,要不就是脑袋被驴踢了。
但我还是个比较有涵养的人,我说:“谢谢你的好意啊,不过不用了,我已经找到了。”说着还晃了晃手里的资料,“这家要我了。”
陈啸说:“林蕊,别闹了,你怎么可能找得到。”
默默无语地过去两秒,我的涵养用完了:“你什么意思?!”
他顿了一下,一双眼睛深沉地望着我:“对不起,我不是说你没有能力,只是我知道你习惯依赖……别人。”
我忍住踹他下身一脚的冲动:“你他妈的就是那个意思!你说完了是吧,我不奉陪了。”
转身离开之前手腕被人握住,陈啸低声对我说:“林蕊,你不要耍脾气。机会难得,你再考虑一下。”
我一把甩开他走了。
他也没有再追上来。
虽然我不能不承认,之前我的确习惯依赖别人,而且这个别人就是陈啸,大三和大四暑假时候的实习,都是陈啸帮我推荐的,但那不代表我自己找就不能找到。实际上那时候我也都收到一些小单位的录用,只是我没有告诉他。
刚才的表现让我觉得我自己很有志气,很满意。半个多小时以后,我怀着满肚子的志气到了那家制药公司。
上回面试我的部门经理出来接我,一路寒暄几句,然后把我领到一个办公室前,说:“林小姐,周总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
我抬头扫了一眼门牌,上面写着:周逸凡。
我多看了那三个字几秒,然后抬手敲门,里面一个男声说:“进来。”
我于是开门进去,里面的人坐在办公桌后面,四目相对的时候,他的眉毛微微挑了一挑。
那一刻我在心里想,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妈的陈啸算个什么东西,看看人家,也就是比陈啸大个三四岁的样子,已经做到总裁了。
虽然之前也面试过很多次,但我还没有跟这种级别的人物打过交道,于是战战兢兢地在门口做起一副含羞草状:“周总您好,我是林蕊。”
周逸凡看了我两秒,抬手示意了一下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面色平淡地说:“坐。”
我就挪过去在他对面坐了,然后从文件夹里拿出简历,正正地摆在他面前。
但他没有低头去看一眼,反而目光一直聚焦在我脸上,还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
我心想,不好,难道是刚才在来的路上哭得太狠把眼线给哭花了?怎么可能,我买的时候店员明明告诉我那眼线笔是防水的。
看来价值三块五一支的东西果然不太可靠。
对看了半分钟后,我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打破沉默道:“呵呵,您需要我做个自我介绍吗?”
周逸凡没答话,倒是垂下眼,右手指尖翻开一页我的简历,然后左手撑着额,目光定在我简历的那张照片上,眉头一瞬间比刚才更紧了。
我承认简历上那张青葱的照片跟我现在沧桑的模样差别很大,有装嫩的嫌疑。那是我大一时候的照片,我记得那时候因为军训很热,所以我把高中留了三年的长头发剪了,留着像初中时候一样的刚刚到肩的短发。因为这张照片拍得很不错,往后我的证件照都没有拍得比那张更好的,所以我就一直不要脸地用这张来糊弄用人单位。
我又干干笑了两声:“那个……”
“你就是林蕊?”周逸凡抬起眼睛来,额头皱起几丝细微的纹路。他问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低沉温和地很好听,我能想到的文艺一点的说法是,他的声音就像海边那些被日光照耀,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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