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冒着拖拉机的大浓烟,要是你坐着拖拉机出现在病房里,没准儿还真能把小北给吓醒……”
“李慕泽,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毒舌?”以照实在听不下去,打断了李慕泽的话,“认识你还不到三天,损我的话已经听了一箩筐。不但如此,还花钱上电视,满世界地骂我,现在我都回来了,你也该骂的够了吧?”
“我哪句骂得不对?”李慕泽一脸正义,“你本来就是白眼狼,小北好心好意舍命救你,你不但不说知恩图报吧,还把他这么不死不活地扔在这儿。我知道你是怕拖累了他,怕他的家人不会接受你,怕你现在的家境配不上他们家……可那都是过一段时间才该想的,不是吗?现在小北昏迷着,醒不醒的过来还是两说,你纠结这些事是不是太早了点?万一,万一他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你就不会恨死自己吗?你说,我费心费力又费钱地把你找回来,是不是为你好?我骂你骂得有错吗?”
以照懒得跟他争辩,一转身坐在了病床边的椅子上,举手投降道:“好好好,我说不过你。是我错了还不行吗?可是现在我都回来了,你再说我还有什么意义?”
“我也不想说的,”李慕泽也扔了个白眼回来,“可是我忍不住,一见你就生气!”
“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儿……”以照小声嘀咕着,低头去看念北。
――――――――――――――――――――――时以要道。
一看到念北脸上毫无生机的样子,以照忍不住又红了眼眶。她宁愿看到他不理自己,宁愿看到他对自己发脾气,甚至宁愿看到他走在别的女孩子身边,也不愿看到他昏迷不醒,就好像再也不会醒来一样……
忽然,念北的手又动了动,这一次,以照和李慕泽又惊叫了起来,可却没有急着去喊护士,而是屏住呼吸默默观察。只见念北的脸在不断地微微抽搐,但却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看了好一会儿,以照忍不住站起身,走到病房外把念北的主治医生叫了进来。医生走进病房,看了看念北,看了看监测仪器,而后拿出听诊器听了听念北的心跳,又拿出一只小锤子,敲了敲念北受伤不重的那只膝盖。
整个过程中,医生一个字都没说,以照和李慕泽也不敢插嘴,只是在一旁静静等着,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静默良久,医生才摘下听诊器,皱眉道:“是这样的,病人现在的情况很复杂,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不知道你们要听哪一个?”
“大夫,您就别卖关子了,”李慕泽急切地道,“有什么好消息坏消息,就一并告诉我们,人都已经伤成这个样子,我们有心理准备……没什么接受不了的。”
“病人现在大脑有了意识,对外界的投射有反应,能听到外界的声音。”医生说道,“可是……他的肢体还没有知觉,所以既不能动,也不能睁开眼睛,更不能对你们有什么回应。”
以照低呼一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中立刻盈满了泪水。李慕泽还强装着镇定,追问道:“大夫,那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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