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个像疯子一样,面对着电视镜头毫无顾忌地大喊大叫的人,正是不太懂得控制自己情绪、时而温柔时而暴躁的李慕泽。
在念北受伤之后,他对萧以照虽然颇有怨念,甚至在心里暗暗咒骂她是红颜祸水,可是面对以照愧疚至极的表情,他又不好把话说得太刻薄。等到萧以照不管不顾地承认自己就是阿九,李慕泽更是彻底被她惊到,把那些还没说出口的恶毒话,一股脑儿地憋回了肚子里。
一路逃难的过程中,李慕泽亲眼见到以照凝视念北的温柔眼神,甚至几次听到她趁没人看她的时候偷偷抽泣。他知道,她真的是没有忘记念北的,因为那种真情流露完全做不了假。
而在医院走廊上并肩等待手术结果的时候,他们更是如同一条船上的战友一般,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而心神难安,彼此之间仿佛又多了一层谅解。
李慕泽从前怪萧以照,无非是觉得她拖累了念北,可是既然她是阿九,那么念北的一切付出就可说是心甘情愿,绝谈不上什么拖累;李慕泽一直恨阿九,也是因为她这么多年都狠得下心不联系念北,可当他见到阿九本人,听到她这些年来东躲西藏的故事,才知道自己所想的是多么浅薄。
可他些我。阿九何尝不想寻找念北,可当她已经不是从前的阿九,当她的身份和容貌都已经全然隐匿,她如何能够坦然地回到念北身边?
即便他们面对面地相遇,她都不敢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这般的辛苦隐忍,让李慕泽这个完全不了解情况的外人,又怎么能够怪罪得起来?
带着这样的心情转变,李慕泽渐渐对以照放下了偏见,放下了提防。所以,在以照向他请求一点和念北单独相处的空间时,他稍作犹豫就选择了成全。甚至还甘愿东跑西颠地寻找文化用品商店,只为了买到合乎以照要求的画笔和画纸。
当他转了一圈儿都买不到,只好悻悻然地返回医院时,却发现以照根本不在念北的病房!
当时李慕泽还没有往最坏的地方想,只当以照是去了洗手间或者去咨询医生护士,耐着性子在念北的病床边等了整整一刻钟。
一刻钟过后,他越想越不对劲儿,抬腿就往楼下跑,径直走到司机师傅跟前,语气有些冲地问:“老张,让你看着的那个姑娘呢?出去了吗?”
“没有啊……”张师傅一脸迷茫,“我听您的吩咐,一直在这儿盯着,就没挪过窝,可是没见过那个姑娘啊。”
“没见过,没见过,人怎么说丢就丢了?”李慕泽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气不打一处来,又不知该冲着谁发火,顿时一阵胸闷。
这时,有两个护士从他们身边走过,其中一个稍微年长些的皱眉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儿?采血室的衣服好端端地挂在那里,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我也不知道……”另一个年轻些的小护士委屈地说,“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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