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无二的眼眸,但单看容貌与气度,仍然感到颇为惊艳,她浑身上下看得到的肌肤都如雪般白皙,这不是养尊处优不见天日就能养出来的肤色。
“红.颊儿是吧?不过现在这个昵称不怎么熨烫了,你的脸蛋真白真美,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呢,由此可见你父母当初取的‘白丹’二字确实有先见之明。你抬起头来,让我仔细瞧瞧。”侯夫人的语气没有给人高高在上的感觉,让人觉得十分舒服,好像此人是家中长辈,亲昵的寒暄询问。
红.颊儿抬起头来,二人对视,红.颊儿目光闪烁,心中咚咚擂鼓。她觉得夫人才是美艳绝丽,姿仪万方。一个小小的动作都尽显妩媚与端庄,就算安安静静地坐着,那双秋水眸子一眨,也有一湖湖水泛动涟漪。而她气质娴静,见人外貌之美不自惭形愧,遇人内雅也不愿与之争奇斗艳。无心与人攀比,但是又无人能与之比拟,就算姿容再美,风仪再盛,都不能压过楚小亭独特的气质。红.颊儿暗暗心想:“怪不得侯爷只钟情她一个女子,真的是一见倾心,再见痴心。”
楚小亭与这名少女对视一眼,立即从惊艳转为惊叹,那双眸子外白内紫,白如玉,紫如霞。再仔细看,紫瞳之内有一圈淡淡的金色,金圈之内的紫色极为浓郁,与黑色却又迥然相异。其内还有一圈更小的金圈,这层金圈虽小,但是熠熠生辉,圈内的空间通明无色,但是有一个小小的符文附在表面。
这与传说中代表男子谪仙身份的重瞳法相又不相同,男子重瞳,一般都是两瞳并蒂而生,一眼望去即可分辨。而红.颊儿的重瞳却是一大一小两个眼瞳重叠而生,远看紫如云霞,近看紫霞正中还有一圈金晕,金晕当中又有一轮金日,好不玄奇。
侯夫人楚小亭不禁好奇道:“你这双眸子跟我们看到的人间景致,是一样的吗?”
红.颊儿犹豫片刻,随即释怀,道:“不一样的,只要我凝视活物,他们身上就会跑出一团团的云雾,然后聚成漩涡。夫人和月溪姐姐身上就有这样的云雾漩涡,夫人身上的淡薄些,伸手一拨就会不小心打散,月溪姐姐身上的云雾漩涡则很汹涌,我一靠近就会被卷进去。”
月溪听完一惊,她是练武之人,而且境界不低,只是气息内敛,呼吸也调整到与常人一样长短快慢,如果不是化神境的高手以神意窥探,很难发觉她的异常。心中暗自震惊:“小姑娘看到的气息漩涡,大概就是武人也无法察觉掌控的先天之气。这可是天生的练气仙胎,侯府和暗部对小姑娘的未来必然有所插手。”
楚小亭则无法理解其中隐藏的意义,只是觉得十分新奇有趣,想起有了二儿子之后失宠的大儿子,笑道:“你今后到大侯子身边服侍吧!星羽这两年跟了一位严师,只顾埋首读求学,跟我这位母亲也疏远了,你到他身边,多给他讲讲你眼里看到的有趣世界。”
“是!奴婢谨记!”红.颊儿谢礼称是,被另外一名女婢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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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星羽跟夫子宋孟尼求学已近两年,如今六岁,个头拔高了许多。今日宋老夫子授业结束,封星羽如往常一般,没有立即回去居住的木樨小院,而是到了府中的藏楼。这栋占地近乎半顷的大楼,建有五层,以藏数量之巨闻名,在金风国内首屈一指。原本叫文源楼,后来有一日老夫子宋孟尼进去逛了逛,给出的评语是:“这点藏也敢号称古今文源?拆掉那些花花架子,老老实实地堆砌籍,这里才勉勉强强能配上个渊字。”
至此,文源楼易名文渊楼。匾额文渊二字是老夫子宋孟尼亲笔所提,初看规规矩矩,无甚出奇,再看仍是规规矩矩,但多了一丝言不清道不明的韵味,之后没多看一次,字中透出的神意越加清晰。
如今先生宋孟尼已经没有刻意让他背,不过背对封星羽而言已经养成了自然而然的习惯,甚至练就了类似过目不忘的本事,只不过仍然是记得快些,远远算不上不忘。
封星羽对佛家因果论兴趣极深,为了探寻佛陀真义,开始自学梵文,这对年仅六岁的小孩来说无异于以瓢移海。文渊楼内梵文佛经手抄本不算少,真正算得上译本的则极少,大多是那种全本梵文,然后偶尔有的地方出现寥寥几行蝇头小字,对某个词汇或者某一句话的剖析见解而已。
侯府之内并无精通梵文之师,封星羽忧虑先生念叨他学而分心,故而不敢让人聘请名师,于是每日间刻苦自学,常常为了弄懂一个词汇,就要翻遍整个架的卷。尽管如此,仍旧乐此不疲,每日坚持。
文渊楼中查阅完毕,封星羽抱着一叠籍返回住处......
白羽国皇族遗种,贵为公主身份的红.颊儿,本名吴白丹,如今屈居檐下,在神华侯府当一名使唤丫鬟。
红.颊儿早午时分来到木樨小院,领她前来者是一位夫人
身边的丫鬟,同院子里头管事的年长婆子述说几句,便不再逗留。那位婆子看着比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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