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有各路官爷和宾客陆续前来拜访,若是让他们瞅见了侯府门前躺着臭乞丐,岂不失礼!
庾素捏着鼻子,皱眉道:“老者!老者!这里是侯府重地,你到别处睡罢!”
身份尽管不高,庾素好歹身在堂堂神华侯府之内供职,没有倚仗背后的势力立即轰赶驱逐此人,真是难得的秉性修养。奈何老头入眠极深,任凭天上惊雷,也炸不醒他。
庾素皱起眉峰,他对这名老乞丐说不上如何憎恶,只是又脏又臭的模样实在惹不起他的怜悯尊老之情。庾素拿鞋底推了推老头的肩膀,老头迷糊中身子避了半避,就要重入梦境,庾素见状赶紧提高嗓音,厉声道:“此间乃是神华侯府,玷辱侯府重则充军!”
老头半在梦境半在现世,人声入耳如招魂铃,他身子应即坐起,只是不看人不说话也不惊慌逃遁,却是满地乱摸,口里念叨着:“我的宝贝呢?我的宝贝葫芦哩......”
庾素看他一个糟老头子脸面几乎贴在地上,遍地寻不着那只红漆斑驳的酒葫芦,鳏老之景地显露无疑,真个是又气又怜,指了阶下,道:“喏,不就跌到下面去了!”
老头捡起葫芦抱在怀中,重拾至宝,脸上立马堆出十二万分的惬意笑容。庾素这时正面瞧他,发觉此人尽管须发灰白,面上却极少有沟壑皱纹,大概是宿酒未消,他双颊竟有些嫣红粉嫩。
庾素抓紧又将先前的言语重述一遍,望他知难而退。
老头似若不觉,拔开葫芦塞子,张口仰头接酒,葫芦口勉强滴出几滴,最后半滴悬而未落,也被老头卷舌添了去。意犹未尽地叹了口气,起身拂了拂身上几乎板结的脏臭衣裳,灰黑衣袍上掉落下来不少黑乎乎的碎屑。
庾素捏着鼻子连退三步,看仔细了地上那些细屑不曾跳动,才稍稍心安。
“叫你家主人出来?道长我讨口酒喝!”老道将红漆葫芦系到腰侧,语气懒散从容。
“原来是个疯道!”庾素心中暗忖。一面思索如何驱逐此人,一面敷衍道:“我家主子远在军营,那是一处刀枪成林,戒备森严的所在,哪能轻易见你?”
老道不喜不怒,气定神闲。若是换上一身得体的衣袍,也能勉强同仙风道骨四字沾点边,如今则寒碜得很,路边行乞的乞丐都比他多个钵碗,说辞更加凄婉动人。
“你家主人今载才满四岁,如何能够远行?莫要欺瞒道爷,若是延误了天机缘分,谁也担当不起!”
庾素隐约知道这老道说的是贵为侯子的小主人,只是他后面的言论实可归属于疯言疯语之类,若是禀报上级代为引荐,之后证实此人确为疯癫且惊扰了侯子,那自己少不了挨一顿臭骂,说不定还得折损一两月薪奉。所以庾素没有冒险为其渡引,反而厌烦他纠缠不休,恼怒轰赶道:“去去去!这里也是你撒野坑骗耍江湖伎俩的地方?再要胡言乱语,当心掉脑袋!”
老道并没有恼羞成怒,在他来
讲只是阐述了一件天经地义的实事,之所以无法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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