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送她去学校找陌以翔的时候,她也是背着双肩包,瘦弱的肩膀显得有些吃力,也是朝他笑着,一模一样的画面,只是,这次她要走了……
吴叔有些伤感,把伞递给她,“那好吧,童小姐,有空常回来玩,我们这些老家伙难得意见统一,都喜欢你喜欢的紧……伞你拿着,淋湿了该病了。”
童曼书笑着,眼底却翻起水光,她伸手握着伞柄,鼻尖发酸,怕自己哭,飞快的说,“好,吴叔快进屋去,我走了。”
看着她扭头走掉,吴叔长叹,他们家的二少爷实在没福气,这么好的姑娘不要,以后还去哪里找……
出了陌家大门,童曼书感觉下腹有些疼,她没有安心休养,跑来跑去又激动的和人吵架打架,只怕日后有的苦头吃了。
撑着伞,她快步的往山下走,说有朋友叫了车是说谎的,她似乎总在说谎,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受到惩罚……
她知道吴叔的打算,送她走,看看她住在那里,这样一来想找她就易如反掌。
其实他们不知道,她走,对陌家未必不是好事。
走了一段路,路边停着的黑色车子忽然亮起大灯照亮她前方的路,她转头看过去,只见那车窗缓缓降下来。
“下雨了,我送你。”
捏了捏背包的带子,童曼书看着从车窗扭头望着自己的傅斯年,早知道会纠缠到今天,那么是不是当初第一次见面就该听陌寂年的话远远的躲开这个人?
见她不说话,傅斯年按了按喇叭,高声叫她,“不要淋雨了,你现在身体糟糕的要命,又是奔波又是受凉,你以后想不想好了!”
她隔着雨帘隔着一条街看着他,淡淡的摇摇头,“我和陌以翔分手了,你们的世界我退出了……谢谢你为我做的事,我会记得你……”
傅斯年闻言开门下车,冒雨大步走过来,看着那气势凛冽的黑衣男人,童曼书紧紧攥住伞柄。
立在她面前,傅斯年紧紧盯着她,黑眸如同深邃的黑洞。
“听好,他的世界和我的世界没有一点交集,退出他不代表我也要一起被关在门外,童曼书,别以为我现在是在趁人之危,换了任何别的女人,刚刚做完流产手术身边又没有人照顾,我一样会借出公寓和家里的佣人给她。现在也一样,在雨天夜里,我在偏僻的地方看到有女人独自走路,出于公民维护治安的自觉性,我也会搭载对方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