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等跑到义和厅,已是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了。
虎子往里面挤,有人见了小当家的,自然是让开一条路来。虎子这才看到,义和厅的地上,不光是躺着花豹子,还有二十来个受伤的山寨人。他们全身都是血渍,看起来是做了一场殊死的大拼杀。
虎子娘半蹲在花豹子的面前,细心的检察着他身上的伤口,又将带来的药粉悉数的撒在身体的外伤上。
二娘冲了进来,跪在花豹子跟前就哭。花豹子不耐的睁开眼看了看她:“嚎什么嗓哩?死不了!”
虎子站在厅中,鼻喘充满着血腥味,他有些呆了。这样的场面,他真是第一次见。
“阿爹。”虎子慢慢的挪动着脚步,生怕踩着其它躺在地上的伤者。
“虎子。哭什么?阿爹好着哩。”花豹子看着儿子。
“阿爹。”虎子再叫。
“没用的东西,收起你那马尿!等阿爹死了再流也不迟!”花豹子吼,扯着了伤,嘴角一歪,吐出一口黑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