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钟离幽重重地叹了口气,因为愤然与无奈,一双清亮的眼眸里泛起了泪花。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啊。”
钟离玉站起身,道:“此事我自有主张,时候不早了,你快点回去睡吧。”
钟离幽盯着他清冷的面容看了一会儿,终是长叹一声,起身离去。
他有什么主张?无非就是以自己一人之力,修复离思瓶,但这要耗掉他半条命啊!
还不一定能成功。
他身为羡云山的掌教之人,师命的传承者,不可能不知道。但他明明知道,却还要一意孤行,到底为的什么?那个人对他来说,就这么重要?他宁愿搭上自己半条命去换一个未知的结局,都不肯杀?
钟离幽咬牙,那个人,到底是谁?
她以前只知道离思瓶与晏清之事,但并不知道他长相如何。直到那日,她在钟离玉的房中看到了画像,才恍然大悟。原来那日街头遇到的那个人,竟然就是他。
既然他摆脱了离思瓶的禁锢,又重新回到了这个世上,那便说明,引发变故的那个人已经出现。只要将其杀死,那么,一切都将重归平静。否则,整个天下,都将经历一场浩劫。
钟离幽在月光下站了许久,水蓝色的道袍被晚风吹的飘飘悠悠。良久后,她才一甩袍袖,转身离开。
钟离玉房里的灯已经熄灭了,但他并未睡着。
独自修复离思瓶将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自然清楚,但他不能杀她。
她有什么错?只是碰巧被天命选为了那个不幸的人罢了。
如果她是个作奸犯科、十恶不赦之辈,那他杀她必不会手软。但她偏偏不是,她有一颗宽厚之心,仁爱济世。她明明知道他们是仇敌,明明知道他非杀她不可,却还是会救他,救他整个羡云山的弟子。
她没有一点过错,反而对他以德报怨。如果他杀了她,那他和那些残忍暴虐之徒,又有什么区别?
他修道十几年,修的是什么?不就是一颗真善澄澈之心?不就是一份普济天下的胸怀?
不先渡人,何以渡己。
所有的苦痛折磨,放过她,让他来。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他就要去守护。恩怨是非,因果报应,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他会用自己一人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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