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相娴会闹事,便想劝退她。
但此刻,相娴头脑中嗡嗡一片,心里更是乱成了一团麻,连他说了什么都没听到。
不过,他接下来的话,她倒是听清了。
“我也不再瞒你了,二公子此次出去,就是带着二少夫人一起的。二少夫人身怀六甲,大夫说了需要静养,所以公子便带着少夫人去别院里住了几日。”
“身——怀——”相娴咬着嘴唇,说不下去了。
这才多久?短短几个月而已啊,就怀上身孕了?
“是柳依柔?”相娴又问,整个牙关都在颤抖。
门房皱眉,不悦地回了一句:“二少夫人的名讳,你怎可直呼?”
说这姑娘野蛮粗陋真是一点没错,一点礼数和教养都没有。
相娴死死地咬着后槽牙,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宋景行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他不可能抛下她去娶别人的。
她拼命劝说自己,告诉自己这定然是一个误会,要相信他。
可这门房是宋家的人,且又信誓旦旦地说宋景行和柳依柔已经成亲了,这会是假的吗?
希冀和悲痛、信任与怀疑,在她的头脑中轮番上演、纠缠折磨,让她近乎崩溃,想要发狂。
她到底该相信谁?她到底该相信什么?
正当此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马车声响。
门房看见了,忙将她拉到了一旁:“快闪开,主子回来了。”
相娴便这样愣愣地被他扯到了角落里。
马车在宋府大门前停了下来,木凳被放下,车帘被掀开,一个修长清冷的身影走了下来。
相娴愣愣地看着他,这便是她朝思暮想的人,是她宁愿放下一切都要与之长相厮守的人。
看见他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那一刻,相娴心中噌的燃起了一团火。那团火温热着她、鼓舞着她,让她张开口,要去喊他。
然而,她半个字都没能喊得出,千言万语全都卡在了喉咙口,又化为千万把利刃,在割着她、刺着她、碾磨着她。
宋景行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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