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不出去见她,是因为他知道,以顾梨的脾性,若是见了他,必然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如果她走了,那他之前所做的这些,可不全都要付之东流了?
即便不能与她相见,就这样日日都能听到她的声音,也不错。
去年种种还历历在目,她震惊又饱含希冀的目光看着他问“你当真一丝一毫,都没喜欢过我?”
当时他的回答只有两个字“不曾”,回答的果决又坚定。
然而,究竟有没有喜欢过,只有历经一年别离的他才知道。
他以前始终以为,爱情于他而言,是不需要存在、也不能存在的东西。有了爱,心中有了情,便会使得他的心和他的头脑受到干扰。所以,他先前曾有数次,深挖剖析过自己的心。他知道是哪里出现了问题,便一直在努力,努力把那一丝对他产生影响的变故剔除。
当他面对她的质问,对她毫不犹豫地说出“不曾”二字,当他看到她留给他的只言片语,与他两相诀别、死生不见的时候,他觉的他成功了,他又做回了那个无情无欲、浑身上下、从里到外,没有丝毫破绽的人。
然而,当人去屋空,形影相吊;当周围明明还残存着她的气息和身影,但人却再也不可能回来的时候,他心中那道刚刚被弥补上的伤痕,以他全然预料不到的山崩地裂之势,霎时崩裂开来,让他猝不及防。
他很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如果感情不是他能掌控的东西,那他偏偏就要去掌控。他也坚信,他能掌控。
于是,他来了。
现在还不是相见的时候,还需再等,等到她不可能从他身边跑的掉的那天。
顾梨丝毫不知自己又被算计进去了,此刻正与金枝开心地说笑。
得知了隔壁的新邻居并不是晏清,她松了口气,心情也轻松了不少。倘若她今日进去见到的那个人是他,那她什么都不必说,必会立即搬走。
当初扔下的话还言犹在耳,死生不复见,她不会再与他之间产生任何瓜葛,更不可能与他邸邻而居。
心受过一次伤就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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