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嗓音清浅:“略有耳闻。”
“唉……”张雪初长叹一声。
“高昌有萧问,智勇双全,兵马精良。我方有谁?陈梁赵卫?”他无奈一笑,“焉能不败?”
南云国的陈梁赵卫四大将军,皆出身世家,不说是贪生怕死之辈吧,也没多少真本事。便是这四人捆在一起,都不如高昌国的一个萧问。两国交战,怎能不败?
“张师爷一片拳拳之心,实在令人慨叹。”晏清唇边带笑,轻轻抿了一口茶水。
张雪初满目希冀,看着他问:“公子可有破敌之策?”
晏清又笑,放下茶盏,深邃无际的目光打在他的脸面上:“我居庙堂之远,怎可得知?”
张雪初微垂眼眸,再一声叹息。
他觉的以公子的才智见识,一定有破敌之策,但公子不肯说,必然有他自己的谋划考量。
在他眼中,公子就如同浩瀚汪洋,让他心甘情愿地为之折服、为之效力。但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对他的了解,充其量算的上是汪洋中的冰山一角。
公子胸有丘壑,他不敢妄加揣测,也不可能揣测的出来。
罢了,他居庙堂之远,籍籍无名,便是忧国忧民,也没甚用处。
“我听闻,李大人明年升迁,要升作淮安道监察使。”
晏清一边说,一边执壶斟茶,清亮的茶汤悠扬地落入白瓷杯盏中,撞击出珠玉般的清响。
“公子所言,当真?”张雪初面有疑惑。
淮安道监察使,那是正五品的官,还直接承命于圣上。李大人当真能官升两级,被授予如此荣耀的官职?
晏清放下红泥小茶壶,浅笑着看着他,微微颔首:“当真。”
张雪初笑了起来:“李大人若知道,必然欣喜坏了。”
又相谈几句,张雪初便起身告辞了。
他走出两步之后,忽又回头,从身上拿出一小沓纸,送到了晏清面前。
“这些,还是公子收着吧。”
晏清向他一笑,点了点头,看着他的背影走远了。
张雪初留下的这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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