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听着她犹疑的口吻,再联想着太医院三个字,对秀秀要告诉他的事情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他跨步而入,走进了寝宫,在中间的桌案前席地而坐仰头看着秀秀说道,“说吧!”
秀秀将门关上,走过来坐在桌案的对侧,“太医院的医官说臣妾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这孩子……”她咬了咬自己的下唇,“臣妾不知道该不该留!”
姬宫湦没有说话,整个屋子满是沉默,他低着头用手握成拳抵在自己的额头上,这气氛压抑的令秀秀无端的感到害怕,“若是大王觉得不妥,这孩子我流掉便是了!”
“一个多月前,”姬宫湦重复了一下这个时间,抬起头看着秀秀问道,“谁的?”
“这……”秀秀满面通红,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惊恐,站起身跪在了姬宫湦的面前,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臣妾不知……臣妾曾受过鞭笞,便是惩罚臣妾出宫与世子掘突彻夜未归一事,可是此事……此事大王也知道的,是臣妾同娘娘商议要让世子掘突死心的,那日臣妾未曾想过日后大王会临幸,便……”她说道这里说不下去了,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寡人曾吩咐过褒后,你若是因为此事而怀有身孕,这孩子就留下来!”姬宫湦沉声说道,可是现在不同那日了,这件事情变得有些复杂了,他和褒姒之间的情愫分分合合、恩恩怨怨的,如今又像是蜜一般,浓的化不开了。
“若这孩子是大王的,就不能留吗?”秀秀问道。
“寡人不想褒后同伯服心中不安,”姬宫湦看着秀秀说道,“但是……”他停顿了很长时间,“你做华辰殿的夫人,缺个条件,你毕竟是悉人出生,寡人硬要封你阻力太大,这个孩子……来的也是时候!”他说罢这话就没有再看秀秀。
“多谢大王的不杀之恩!”秀秀趴在地上向姬宫湦谢恩,这样子却叫人看了有些心酸,姬宫湦将地上的秀秀扶起来,替他抹掉了面颊的泪水,“早些休息吧,如今既然有了身孕,就好好安胎吧。”
“多谢大王!”秀秀点了点头,倚在姬宫湦的怀中,“大王今晚能不能陪陪臣妾?”
“今晚……”姬宫湦重复了一番,刚刚才答应了褒姒今晚会回去,可是眼下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褒姒,他若是同秀秀之间什么都没有,他尚且可以理直气壮的告诉褒姒这孩子并非他的,可是现在,他自己都被自己弄出的这团关系搅和的一塌糊涂,他也终于能了解褒姒说的那番话,饶是她再当做事情从未发生,她和秀秀的关系始终也回不到从前了。姬宫湦将冷冽的目光转向了秀秀,“寡人想知道一件事情。”
“什么?”秀秀坐起了身子问道。
“你当日拒绝掘突的求婚,是因为不喜欢掘突,还是因为放不下宫里的一切?”姬宫湦问道。
“二者兼有。”秀秀答道。
“从一开始你就对掘突无意?”姬宫湦问道。
“并非全然无意,秀秀自小在郑家长大,只是个悉人而已,男女之事秀秀懂得不多……”秀秀的话说了一半,被姬宫湦打断了,“你就不必谦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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