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苍离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环境,脑子微痛,抬起手来揉揉自己的眉心这才发现手面被插着针管,顿时脸色遽变,下一秒没犹豫的把针管给拔掉。血液倒流,白皙的肌肤鲜血淋淋。想要动弹,右肩膀撕扯的疼,好像又要裂开一样。
动弹双脚时发现脚边似乎有什么东西,柔柔软软的,冰冷的空气中似乎飘荡着淡淡的香气,风掠起窗帘,窗外竟然是傍晚十分。
栾豆豆感觉有人踢自己的屁股,抓了抓那脚,然后转个身,脑袋从被窝里露出来,看到石苍离凤眸诡异的盯着自己的看。爪子不自然的放开他的脚,笑嘻嘻道:“总裁,你醒来了啊!”
石苍离没说话,只是听到“总裁”两个字时,眉头深深的皱起,拧成了一团。
她从床上爬下来,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跑到他面前探了探他额头,嘴角扬起笑容:“还好,没有再继续发高烧了……啊……你怎么把输液管拔了?在回血啊……”眼睛大大的瞪着他的手面,惊恐的仿佛活见鬼!
“闭嘴,吵死了!”石苍离冷冷的开口,原本头就痛,听到她那两个字心情已经很不好了,再听到她的叽叽喳喳,心情更糟糕。
栾豆豆一愣,咬唇,眼底犹犹豫豫,担心却又不敢说话。只是默默的转身从一边的柜子里拿了毛巾想要给他擦干净手上的血液,可是他的脸色难堪让她迟迟不敢动手。站在床边,小可怜般瞅着他。
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栾豆豆你不可以和他生气哦!他是伤者,为了救你受伤,他还发烧了,心情不好是很正常的!你千万不能生气,那你就太小气了!
石苍离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眼帘缓慢的拉开,犀利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低沉的嗓音道:“还痛吗?”
“哈?”栾豆豆不解的眼神看着他。什么痛不痛的?
石苍离坐直了身子,伸手指尖拨开了她刘海遮住的伤口被处理好,隐约散发着药味。他勾了勾唇角,不温不热的语气关心若隐若现:“伤口还痛吗?”
他的指尖触及到她脸庞的肌肤,明明是冰冷的却让她的脸颊火烧般的滚烫起来。低头,小声道:“不痛,早不痛了。”
心跳咕咚咕咚的飞快的在跳,好像要从身体里跳出来了,而脸颊越来越滚烫,很没骨气的连他的眼睛都不敢看了!
栾豆豆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脚趾甲:我的心跳怎么跳的这么快?该不是得心脏病了吧?
石苍离没再多言,径自拿过她手中的毛巾擦干净手面上的血迹。幸好针孔小,血液也自主的凝固不再留了,只是留下一个红点周围紫青了一片。掀开被子要下床,栾豆豆一惊抓着他的手惊慌叫道:“你不能下床,医生说你还要住院观察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石苍离皱了皱眉头,冷冽的语气道:“不需要。”
“可是……”
“没有可是!”石苍离直接打断她的话,左手反抓住她的手一扯将她拽在床上,自己先下床。
“喂!”
栾豆豆还想说什么,他一个寒意的目光射过来,她扁了扁嘴巴,不敢说什么了。石苍离蹲下身子把被她踢到床底的鞋子掏出来,整齐的放在床边,低沉的嗓音道:“我的右手使不上力,你自己穿好鞋。”
“哦!”栾豆豆点头,然后穿鞋,接着他的话在耳边回荡,他的话意思是他右手要是能使力就会帮自己穿鞋?脸色不禁的又红了起来,忍不住的捏了捏自己的嘴巴,喃喃自语:“栾豆豆,别再胡思乱想了。人家有女朋友,而且样样比你好!!!你还是洗洗睡吧,别做梦了。”
石苍离似乎刚给谁打了电话,回头看到她已经穿好鞋子站在自己面前,嘴角微微勾起淡笑。主动的牵起她的手,眼神都没有看她一眼,自然而然的开口:“我们回家!”
不是我们回家吧,也不是我们回家了。而是笃定的“我们回家!”
仿佛那真的是他们俩个人的家!
家!
栾豆豆的脚步迟钝了一点,眼睛盯着他牵着自己爪子的手,骨骼分明皮肤白净好像可以看到纤细的静脉,指甲修剪的很整齐,指缝里甚至一点污垢都没有。
心没由来的又开始咕咚咕咚的跳起来,仿佛有人在自己的心底打鼓;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被他握着的手肌肤也觉得滚烫,好像他的温度透过肌肤一点点的渗入自己的身体,与血液汇合再缓慢的渗入了骨头里游走在全身,最后向河流流向大海那般流进了心底!
石苍离——
第一次在心底默念这个名字,仿佛带着魔力像磁石一样吸引着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快到无法控制。脸似火烧般滚烫,心慌意乱……
司机送他们回到家中。石朗还在公司,家里已经被钟点工打扫干净,可却空荡荡的没有一点的生活气息。石苍离左手僵硬的扯了扯领带,一边朝着卧室走去……
栾豆豆站在沙发边看着他的背影,迟疑了一下,还是在他进房门的那一瞬间开口询问:“你饿不饿?我做东西给你吃好不好?”
石苍离回头迎上她明眸里装满了期待与小心翼翼,生怕他拒绝般。敛眸,两秒后点头:“嗯。”
栾豆豆这才松了一口气露出灿烂的笑容:“那你休息一下,我很快就好!”
石苍离不再说话,转身回房间。
栾豆豆说很快真的就很快,因为他的伤口关系,所有辛辣的食物都没有,只是一些清淡的蔬菜搭配白米饭,还有汤是她之前做好放在冰箱里没吃过的。
石苍离从房间出来时只是脱了外套,衬衫还没换。发丝有几分凌乱遮住了双眸却遮挡不住那犀利的目光,坐在桌边用左手不方便,栾豆豆特意的为他布菜,体贴的给他拿勺子。
他吃饭一向是秋风落叶般的斯文,极度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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