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顿住,忽然笑了一下,与端木康跟着萧景煜往那边走去。
房间里点着助眠的安息香,夏可乐正睡的香甜,长长的睫毛覆在下眼睑上,嘴角微微上扬。
端木康近乎贪婪的看着床上女子,想起那时,自己便也是每夜每夜去尚书府看她,她的睡颜如婴儿般纯净,而如今,却是带着几分满足。
白渊伸手,掌心正要覆住那东西时,端木康忽的伸手拦住,做了个“我来”的嘴型,不等白渊反驳,掌心已覆了下去。
此刻正是那东西每日吸食内力的时间,见有食物过来,忙大口吸食。才一口,就发现与之前吸食的有些不同,稍稍适应后,便无所顾忌的吸了起来。
待那东西涨得不得不停口时,端木康的脸色已有些发白。
三个男人对视了一眼,悄然走了出去。
*
夏可乐醒来已是一个时辰以后,因得白渊和端木康的到来,从前五人行的活动忽然变成七人行,钱鑫照例带了两房小妾。
七个人坐在同一辆马车上,夏可乐和萧景煜坐在一起,白渊和钱鑫各坐在软榻一侧,懒懒的斜靠在车壁。不同的是钱鑫靠马车内侧,身上挂着两个女人,又是揉肩又是敲腿的,白渊则坐在车厢外侧,看着窗外。端木康坐在夏可乐和萧景煜正对面,只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夏可乐自动屏蔽掉车厢内侧的钱鑫,望着周边这三个男人,怎么看怎么怪异。她想起从前看的古言np,似乎经常出现这个场景。
她转头看了看一直坚定不移搂着自己的萧景煜,心下对自己说:夏可乐啊夏可乐,你可是坚定的一对一拥护者,就算那两个男人在怎么优秀,再怎么好看,你也绝不能做任何对不起景煜的事情!
夏可乐想得入戏,仿佛是坚定信心般,竟重重的点了下头。她这一点头,将几个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她身上。
“乖,在想什么?”萧景煜问。
夏可乐回过神来,脱口而出:“在想我们去哪儿玩。”
“不是说了去赤霞岛么?”
“喔喔,我忘了。”夏可乐一脸歉然,倒不是真忘了,只是刚才没经过大脑就说了那么句。
白渊立即发出一声嗤笑:“瞧你们选的地方,可乐宝贝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是的,我刚才走神了。”夏可乐忙说,然后转过头狠狠瞪了白渊一眼,这个男人,最是可恶!还叫自己可乐宝贝,真恶心!
到了海边,几人便下了马车,换做一艘大船。
赤霞岛离海岸还有一段距离,每到涨潮的时候,一边是汹涌的海水,另一边则是水平如镜,每当太阳落山,夕阳染红半边天的时候,如镜的海水便是一片赤红。
此刻正当下午,阳光从天上洒下,整个海面波光粼粼,煞是美丽。
夏可乐站在船头,远远看见一尾黑鳍:“景煜,景煜!”她指着那尾黑鳍,“你看,那是不是鲨鱼?正往我们游过来。”
萧景煜往那边看过一眼,微微挑眉:“怎么,你害怕?”
“有点。它不会把我们的船掀翻吧?”从前在电视里,总能看见被鲨鱼掀翻的船。
“傻瓜!若真这么容易掀翻,海上还有人敢航行么?”萧景煜宠溺的揉着夏可乐的头发。
旁边听见这组对话的白渊又是一声嗤笑,站到夏可乐和萧景煜旁边,将拇指和食指做成一个形状,放在嘴边。
一个微不可闻的声音顿时从白渊口中发出,瞬间,远处那尾黑鳍迅速往这边游来。
夏可乐不可思议的看着正往这边来的鲨鱼,再看看白渊,吃惊的拉着萧景煜的袖子:“老公,他会召唤鲨鱼!”
“幽冥宫地处东海,所有宫人皆擅水性,能召唤水中动物并不奇怪。”萧景煜说。
鲨鱼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正要撞上大船时,白渊口哨声微变,那鲨鱼忽然腾空而起,在空中划过一条漂亮的弧线,甩出一串晶莹水珠,堪堪错过大船。
“哇!”夏可乐惊呼。
只见那落入水中的鲨鱼浮出头,朝船上白渊摆摆尾巴,这才缓缓沉入下去。
“哇塞,白渊,你太厉害了!”夏可乐赞道。
“这有什么,一条鲨鱼而已,真正在水面堪称跳舞的是剑鱼,成群结队的,一条条跃起。”听到夏可乐赞美,白渊很是骄傲。
“哇塞,那你召唤下嘛!”夏可乐一脸兴奋,用胳膊撞撞萧景煜,“景煜,你也没见过吧?!我们一起看。”夏可乐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白渊。
白渊有些郁闷了,本来只是想让夏可乐感受下自己的厉害之处,现在怎么沦为杂记表演者了?
“既然你有这个本事,就露一手给大家瞧瞧,瞧可乐这丫头兴奋得。”钱鑫左拥右抱,亦走到船头,眼底戏谑一览无遗,他瞅了瞅左右两个小妾,“今儿个你们有福了!这位白公子可是幽冥宫当家,不轻易表演的。待会儿好好可乐,是托她的福才看得到。”
“是。”两小妾亦是嬉笑颜开。
白渊心里直骂钱鑫阴险,平时都是他阴别人的,却没想到会有一日被人阴了去。
夏可乐瞅瞅波光粼粼的海面,看着迟迟没有动静的白渊,心里也起了促狭:“不会是你只会召唤鲨鱼吧?或者,剑鱼太远了唤不过来?”
看着夏可乐期待而疑惑的表情,白渊怎肯示弱,表演就表演吧,总比被人小瞧了好。他至今也不明白,自己对夏可乐究竟是怎样一种感情。说爱吧,却没有太强的独占欲,说不爱吧,他却愿意为这个女子的笑容放弃很多。
重新将手指放在唇边,一曲悠扬的哨声在内力的催动下渐渐传到远方。其实夏可乐猜对了,此刻,附近海域确实没有剑鱼,白渊只能远远召唤。
夏可乐靠在萧景煜身上,期待的看着远方,钱鑫和萧景煜亦是第一次看人召唤水中动物,目光看着远方,耳朵却是静静的听着白渊的口哨。
整个船上,只有端木康,微笑着,静静的靠在船舱上,看着不远处那个女子的一抹剪影。
或者,就这样一直看着,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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