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腾空而起,向后飞去。
过了许久,爆炸声终于停止了,空气中弥漫这浓烈的硝石、硫磺的味道。这场爆炸让整个宁人坊都沸腾了,宁人坊内众人不知是为何事,都被吓得开始往坊外奔逃,负责在坊门设卡的羽林军也被这外逃的人流冲散开来,不再阻拦,一时间宁人坊内乱作一团,哭声、呼喊声、哀嚎声响彻街道。
李三郎缓缓睁开眼睛,口中有血腥味,身体如散架了一般,他看了自己身旁,是里正,奄奄一息,鼻内只有出气。李三郎挣扎着爬了过去,费力地说到:“到底。。。到底怎么回事?”
里正声音微颤,气息微弱地说到:“小。。。小人。。。爱。。。财,私。。。私藏炮竹。。。酿成。。。此祸!罪。。罪该。。。万。。。万死!”
李三郎一听,立即明白了是何事,仍用最后的气力质问道:“谁?谁。。。贩于你?人。。。在何处?”
里正用最后的气力挣扎着说到:“元。。。元良!大。。。大远。。。客。。。客栈。”里正说完也噎了气!
李客被刚才这一炸,自然也伤得不轻,摔倒时的皮外伤倒也无妨,可这五脏六腑却是如同受了重击一般,如不是其内力高深,恐此时也难逃一劫,他挣扎着站立起来,口中大口吐着鲜血。
他离李三郎和里正不远,所以刚才的对话也听得清楚,他蹒跚地走到李三郎面前,扶起了李三郎,问到:“李司丞可安好!”
李三郎轻轻地摇了摇头,小声说到:“无碍,休息一刻便好!”
李客把李三郎扶到墙边,靠墙坐下,拱手说到:“那就请李司丞在此稍作休息,在下即刻前往大远客栈缉拿元良。”
李三郎微微点头,小声说到:“小心,有劳!”
李客缓缓地向大远客栈走去,他憋了一眼,满地被炸伤、炸死的虎啸卫、羽林军,有的哀嚎、有的呻吟,一时间竟不禁泪目,他心中实在不忍,于是别过头向大远客栈继续前行,不再敢回头看这满地的狼藉。
不一会,李客到了大远客栈,如他所料,一进门就见满院的尸体,均是被利器所杀,此时,他已明白,他们中了克多的调虎离山之计,用两个突厥死士吸引追捕,而自己从容脱逃。
他来到柜前翻找客栈入住记录,但账册已经被人取走。无奈,只能对房间逐一搜索。一刻之后,仍无任何有用线索。
此刻,客栈院内传来了一声惊叫声,李客赶到院内,原来是一名卖胡饼的老翁,见满地都是尸体于是被吓得大声呼叫,滚倒在地。
李客见其胆小,安慰到:“老者勿惊,想必此客栈是被匪人所劫,官府定会查办的。”
老翁定了定神,朝客栈内大声喊到:“元先生!元先生!你还在吗?”
李客听老翁这么一呼,连忙问到:“老者认识元良?”
老翁答到:“不知道是不是叫元良,我都称呼他为元先生,他可是位好人,可千万别惨死于此啊!”
李客继续说到:“老者跟我说说,他是什么样?我看我有没有见到过。”
老翁想了想,说到:“这元先生很特别,明明是一名汉人,却住在这突厥客栈内,他爱吃老朽卖的胡饼,所以老朽每天都来送几个给他,他每次都多给老朽一些赏钱。。。”
李客打断了老翁的话,问到:“你怎知他是汉人?”
老翁答到:“着装啊!不过你别说,他长像还有些神似突厥人!”
李客继续问到:“你给他送饼多久了?”
老翁算了一下,说到:“不久,也就不到两个月。”
李客心中顿明,原来这克多乔装为汉人,还取了名叫元良。李客扶起了老翁,说到:“老者,要不我陪你认一认,这里有没有你说的元先生。”
老翁长叹了一声,于是跟着李客在客栈内辨起了尸首。果然如李客所料,没有老翁口中的元先生,这更让李客确定了自己的判断。正在此时,李三郎带着羽林军也到了大远客栈。
见李三郎进入院内,李客上前说到:“李司丞,把这个老翁带回龙安司作画像图,他也许知道克多的容貌,具体的回去再向您禀报!”
李三郎看了一眼老翁,示意羽林军带走了老翁,众人返回龙安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