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那契丹人身中数刀,全身上下血流不止,但刀口都未伤及要害,一时半会应该断不了气。
陈玄礼单脚跪地,说到:“禀司丞,院内三十名契丹贼人,除了此人外,已悉数被斩杀,虎啸卫死亡三人,伤二十一人。”
李三郎面容冷峻,对被绑的契丹人说到:“快说!你们是何人!来神都做甚?”
契丹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大呼:“腾格里!腾格里!”然后一跃而起,似乎要攻击李三郎,陈玄礼连忙准备上前保护,可那契丹人突然向后倒了下去,口中黑血直流,陈无忌忙跪地察看,过了一会,陈无忌摇了摇头,转身对李三郎说到:“是剧毒,契丹死士一般在口中藏有剧毒,一旦被俘,立马咬破自杀。”
李三郎听了也是长叹了一声,这契丹杀手是找到了,可他们到底是准备做什么?又是受何人指示,这可完全没有了线索。
陈玄礼问到:“司丞,我们现在是否把此案进展上报?”
“且慢!你们进院内是否见到被劫的商货?”陈无忌突然问到。
陈玄礼摇了摇头,答到:“不曾见。”
“我再问你,你们打斗过程中,契丹人是否用弓箭。”
陈玄礼还是摇了摇头,答到:“不曾用,只是用了胡刀。”
“我最后再问你,如果让你领三十名虎啸卫去袭击二十多人的商队,是否能做到人人一刀毙命,而且从容而退,不被发现?”
陈玄礼想了想,摇了摇头,答到:“很难!”
问完上述三个问题后,陈无忌心里有了答案,转身对李三郎说到:“司丞大任,此事有误!”
“有误?从何说起?”李三郎一时也没有多想,紧接着问道。
陈无忌接着说到:“假如他们是袭击商队的元凶,从事发到现在不过半日,商货不可能出手得这么快,但屋内却没有商货,这是其一;如果商货已经出手,他们大可离开,又怎会聚在这里等死呢,这是其二;刚才里正和大祭司之死,都是弓箭所致,但他们没有弓箭作为武器,那就说明杀他们二人者另有其人,这是其三;最后,虎啸卫与契丹人一战,虎啸卫损失较小,就可以全歼契丹人,但连陈玄礼将军带领虎啸卫都难做到的事,这群契丹人又怎么能轻易做到。所以,我认为元凶另有其人,而并非契丹人。”
陈无忌一口气说完了自己的推断,李三郎默不作声,经陈无忌这么一说,他也明白了此事果然并非眼前那么简单,但此时要权衡的并非只是案子,还有宫内到底该如何复命!一时间李三郎也拿不定主意,过了许久,他终于开口道:“清理现场,将契丹人尸首移回龙安司备查;救治虎啸卫伤员;继续封锁大同坊,排查刚才射箭之人,如有信,报龙安司。”
“喏!”众人齐呼!
李三郎一行返回龙安司,路上李三郎一直在揣摩此事,此事背后似乎真没有那么简单,也许包含了更大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