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打铁,杨霖从自己的小座位上起身,到舞姬中间拜道:“陛下,《易·观》彖传有云,‘大观在上,顺而巽,中正以观天下。观,盥而不荐,有孚顒若,下观而化也。观天之神道,而四时不忒,圣人以神道设教,而天下服矣’。”
“今吾皇上承仙运,下安黎庶,万众倾心,四海膺服,微臣请奏,改元‘大观’,以孚海内人望。”
赵佶一心向道,现在得知自己的帝君身份,当然更加笃信道教,笑脸准奏。
在场的士大夫们无不心怀愤怒,大宋官场什么时候出过这种事,堂堂的状元郎要走幸臣的道路。
要知道,对于这些自命清高的士大夫来说,进士出身就是他们最大的荣耀。
即使那些幸臣再怎么权势熏天,也抵不过自己的身份清贵,这是大宋养士百年传下来的根深蒂固的观念。
可惜现在有一个杨霖,他是状元出身,只有寥寥几个和他一样的,超过他的却是一个都没有。
这个杨霖简直就是读书人的耻辱,一步论语还不够他找个年号的,竟然要从《易经》里找,偏偏皇帝还采纳了。
杨霖侧眼环视,心里暗笑不已,一群傻鸟还抱着以前的心思呢,醒醒吧,现在这个皇帝可是宋徽宗,马上而来的就是奸臣们的全盛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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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玉楼山盛景空前,在汴梁西郊的一处庄园内,却十分清净。
一个紫裙女子的装束十分艳冶。
女人的美有很多种,有的是小刘贵妃那种倾国倾城;也有凝儿那般精致俏美。
隔着一个水田色的屏风,女子问道:“这么说,我们非但一文钱没有赚到,还赔了几万贯?”
这声音带着薄怒,屏风外的老头却吓得一股冷意直冲脑顶,双腿一软道:“姑娘饶命,不是属下不用心,万没有想到那个缉事厂行事这般跋扈。”
“我去会会他,倒偏要看看,杨通这个宝贝儿子,有什么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