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知道他从不曾爱过她,包括现在,可是他更不知道,为什么来洛杉矶已经四年了,还是偶尔会梦到她。
第一次梦到她的时候,他也吓了一跳。
他一向是一个薄情的人,更何况他们两人的婚姻并非他所愿,所以不管是婚后对她的冷淡和伤害,还是后来随随便便的就抛弃了她,他心中除却有过小小的愧疚之外,再也没有多余的情感。懒
离婚后就带着曼君出国,心底也不曾有过涟漪,只是时不时的,叫曼君名字的时候,差一点脱口而出叫成了静知。
后来,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他再也没有想起过傅静知的名字。
可是,偶尔的,竟会做梦梦到她,梦中她还是一如既往,就坐在A市孟家的那一栋宅子里,书房的西窗窗台边,手里握着一卷书,笑吟吟的看着他。
他们在梦里离的很近,他几乎可以看到她的睫毛长长的颤动的样子,亦可以看到她唇角若隐若现的梨涡,可是想要走近时,她的模样就模糊了。
渐渐的模糊了。
像是一团飘渺的烟雾,倏忽间就要散开,从他的指缝间溜走了。
西窗是空的,并没有她。
梦也就醒了,黑夜里,他一个人走到阳台上,抽了一包烟,身体里,好似有一个部位隐隐的抽痛了一下,他把呛人的烟雾吸进肺中,掩去了那浅浅的疼痛。虫
如果说他这辈子做过什么后悔的事,那么,也许就是和她结婚吧。
如果说他这辈子遇到过让他感动的事,那么,也许就是在她扑上去救他的那一刻吧。
如果说他这辈子害怕过——
那么。
也许是在海南,看到几乎死掉的她的那一刻。
孟绍霆苦笑一声,掐灭了烟头,他微扬起脸看着洛杉矶的夜空。
城市的灯光遮住了星子的光彩,这里的夜空没有A市的迷人,而A市最迷人的一晚,好似是下雪的那一天。
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他还是清晰的记得,记得她堆雪人,记得她在雪地上写字,记得大哥的出现,记得他拿走了她风衣上的扣子。
现在都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拿走她一粒扣子,还带着那一枚普通的扣子漂洋过海来了这里。
有时候也会想起离婚时的事,却只是在心底自嘲的一笑。
再清高的女人,在现实面前还是会低头的。
原本他和她离婚,出于对她的歉疚,已经尽可能完美的帮她安排好了一切,但是他从不曾料到,她会用这样的手段,只为了得到五百万的支票。
事后再想想,也怪自己,自私的没有用安全措施,自私的给她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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