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怕脏也不怕累,就这样就挺好的,孙头,我去搬砖了!”知知礼貌的鞠了一躬,手忙脚乱的推了独轮车就走,那工头拉长了脖子看她裹在大大的工作服中的纤细袅娜的身躯,恨恨的跺跺脚,背了手转身走开了……
知知听到身后的哄笑声,那些女人向来是可以放肆的开一些粗俗不堪的玩笑的,知知虽然听的多,却还是没有习惯……
“诶,你看人家怎么那么白,天天太阳晒,咱像是煤炭一样怎么人家还是白的晃眼啊……”
“你看这工地上的男人魂都被她勾走了,瞧她那身段,穿这么难看的工作服,还腰是腰臀是臀的,那男人们眼都跟着她转!”
“人家可装的正经的很,你没看刚才孙头都碰钉子了?”
“什么正经?还不是个烂货,她以前啊,没结婚就怀了孩子,孩子爸爸是谁都不清楚!”
“还真是看不出来,瞧她天天清高的,见面也不搭理个人,一双眼狐狸精一样就会勾人!嘿,男人还就吃这一套!”
“你别看刚才孙头碰钉子,指不定晚上人家就去给暖被窝呢!”
“她那样的,还嫁什么人?”
知知握着车子的扶手站定,伤痕累累的手掌心紧紧的熨贴着那冰凉的铁制扶手,厚重的工作服下一身黏湿的汗,脸上也脏乎乎的,她是这样狼狈,却还不被人放过。大文学
她做错了什么?她怀了自己丈夫的孩子,也是水性杨花吗?那明明是他的,为什么他们都不认?为什么都要把她说成是这样的女人?是不是她只有死了才能干净?
不……她记得她答应了爸爸,照顾妈妈一辈子,一辈子都对妈妈好,她不能食言。
知知抬起累的酸痛的手臂擦了一把汗,正预备推着车子继续去干活,孰料身子忽然被人重重的一推,踉跄的就扑倒在了碎石子堆里,膝盖和手臂立刻就被划破了,火辣辣的疼……
知知努力了几次,还是爬不起来,耳边却听到嘈杂的说话声还有纷沓的脚步声。
“少爷,这人估计是新招来的,什么都不懂,也没安全意识,您放心,我一会儿就解雇她……”
工程监理一边点头哈腰,一边跟在一个年轻男人的身后谄媚的说道。
“虽然要赶进度,但是安全问题还是要放在首位,不带安全帽站在施工架下,要是方才那砖头掉下来砸死了人,岂不麻烦?”
孟绍轩西装革履,却带着好笑的安全帽,干净的耀眼的白手套,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的掸掸衣角拍拍袖子,好看的两条长眉就拧的像是麻花一般……
知知已经被人拉了起来,狼狈的站在一边,透过簇拥的人群,只看到一个个子极高的男人站在人群的中央,周身纤尘不染,仿若置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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