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纷至沓来的悲伤,却一***地几乎把她淹没。
眼泪,只有在没有人看见的时候,才敢纵横恣肆地往下流。
她痛恨自己的不懂事,怎么会一直没有发现自己竟然怀有了身孕。不然的话,她就不会喝酒,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一场风波。
她以为按时吃避孕药,就可以避免孩子的出现。
可是,她忘了,清竹镇的那个晚上,月光那么柔和,云层那么低矮,她根本没有带上避孕药。
一切,就这样自然地发生了,简直比中奖还难得。
掉了的孩子,像是掉落了半颗心。
撕心裂肺也不过如此吧!
天气已经有了几分炎热,骆香怜更觉得浑身粘腻,可是却完全不想动,哪怕一个小指头,都懒得动弹。
尚书轩端着一个托盘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骆香怜侧身躺着,只留给了他一个后脑勺。
长长的乌发,散落在枕上,像是替她做的一个壳子,把她密密地隔离在他的视线之外。
床头灯带着昏黄的温暖,洒在她的身上。
他在门口停住了脚步,目光复杂。
因为已经是夏天,空调开得有点凉。骆香怜把被子从脖子到脚密密地裹着,仿佛怕冷一样,身体缩成了一团。
那个剪影,猛然让人觉得,到了宇宙洪荒,也不外如此安静宁和。
他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走到窗边,看到远远地隔着大河的波光,对岸的摩天大楼,更加的璀璨生光。
眼睛别了回来,他拉上了天鹅绒的窗帘,把室温调高了两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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