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荒,如何突然又多了许多倍的兵捐,如何在寒冬被夺走全部粮食,如何看着父亲被打伤疼死在炕台上,如何发现母亲跳进了深井,如何怀抱着妹妹任她饿死在自己怀里,如何背着『奶』『奶』上庆阳逃荒沿街乞讨,如何与其他人争抢大户人家的残羹,而『奶』『奶』又如何被坚硬的冷馒头撑破了胃肠。
这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在台前痛苦流涕,状若疯魔,而台下无数人陆续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嚎,没有人呐喊,哭声压抑着难以形容的沉默。
吴安平淌泪上前狂喊道:“所有的痛苦都有根源,只有找到根源才能彻底铲除痛苦。这一时刻,我确信我看到了一种力量,这是一股无与伦比的强大力量,这股力量就藏之于你们身上,它或许还在沉默,但它必将爆发。我需要这种力量,我们都需要这种力量,因为只有这股力量才能将压迫我们的、欺辱我们的、卑视我们的通通摧毁,我们需要建立新世界,一个美好的世界,所以我请求你们,请允许我,带领你们找到这种力量,使用这种力量,摧毁旧世界,建立我们的新世界!”
哭泣稍停,继而沉默,继而全场爆发出山崩地裂般的呼喊,无数人面目狰狞发出呐喊:“摧毁旧世界!”无数人目『露』憧憬喊出希望:“建立新世界!”这是最底层的呼声,它或许饱经蹂躏但从未消亡,它或许现在柔弱但注定坚强。
这是个吴安平梦寐以求的开始。
开始陆续有人主动上台,将自己苦痛展示出来。每一次展示对吴安平来说都像经历了一场洗礼,使他的信念更为坚定,而每一次展示对其他人来说,也是一次洗礼,使他们的信念越来越清晰。
吴安平的信念和五千人的信念合而为一,汇聚成响彻西峰新城的一声呐喊:“摧毁旧世界!建立新世界!”这是一个庞大势力在这世界的初啼。
第二天起,所有人的精神状态明显与昨日不同,近于折磨自己。
吴安平不得不招集所有人讲话:“要实现理想,我们只能依靠自己,所以任何对自己不必要的伤害,我们都不允许发生。敌人应该痛苦,家人需要幸福,而我们必须健康。”
这对所有人又是一次触动,让他们不由自主思考得更深。
还是那一套,早晚五公里越野,白天内务练习,晚上诉苦和三查,虽然一时不可能见到成效,但吴安平知道这一天很快就会来到。
第三天起,吴安平看到所有人内务都能达标,虽然整理时间还是很长,便果断取消了内务练习,任个人私下改善,而把白天转为队列训练。这个比内务练习还要枯燥,但所有人都知道队列训练意味着什么,结果没有一个喊苦。不过虽然刻苦,队列训练要达成解放军训练大纲中规定的标准,还需要很长时间的努力。
接下来几天都是同样的内容,大家体力脑力消耗都很大,不过吴安平早吩咐提供了大量的肉食,粮食主食更是管饱,繁重的训练反更使所有人精力充沛起来。而等大棚菜上市,优先供应了这五千人,更是补齐了营养之一关。
吴安平经过几天的训练,自我感觉身体素质有了明显提高,最起码他跑完五公里的时间越来越短,虽然还是最后一个,总算是不会累得像虚脱了。需要说明的是,自从开始队列训练之后,越野跑总算齐整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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