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几分怜惜、几分嘲讽、几分无奈:“你似乎忘记了,你是赤燕公主。现在两国交兵,你的心偏向哪方?我听……”顿了顿,终于不肯说出“父亲”二字,“我听龙思逸说,大王当初想从紫熵手中夺走温如玉,只是因为忌惮他的武功。而阴差阳错,没抓到温如玉,却抓来了苍夜。苍夜是温如玉的师弟,大王是将他当成棋子的。你夹在这中间,要如何是好?”
独孤涵月缓缓坐下去,神情怅惘:“我也失了方寸。只是……大哥来了,夜就肯定能得救。他再也不用受噬血离魂散控制了。只要毒解了,他必定会来救我。”
龙吟心道:“他已经来了,可是我不能让他知道你在这儿。”
“少爷,连石还在南郡那边打探,属下是先回来报信的。少爷若没什么吩咐,属下再去郢阳探听消息。”
“好。你去吧。”
冷月如钩,清辉洒在鳞次栉比的宫殿上,如同铺上了一层白霜。凤凰木已凋零,西风从屋檐顶上呼啸而过,带着令人颤栗的寒意。
凤阙宫冷冷清清,宫女们早早地睡了,门口只有两名侍卫在无精打采地走来走去。一位是干将,另一位是莫邪。
一盏宫灯从殿后缓缓移出来,灯影照出独孤无双清瘦苍白的脸颊。十七岁的少年,从小身体孱弱多病,没有象他的姐姐一样练武。
正因为这个原因,独孤煌对独孤涵月的宠爱远胜于这个长子,甚至可以说更多地冷落了他。
独孤无双就象深宫中自生自灭的一株野草,柔弱而坚韧,无声无息、与世无争。
“拜见大殿下。”干将莫邪齐齐地跪下行礼。
“免礼平身。”独孤无双微笑摆手,神态举止更象一位文弱书生,薄薄的唇上颜色浅淡,目光掠过凤阙宫,见宫内灯光暗淡,眉间便飘过一缕愁容,似自语,又似与干将、莫邪在说,“姐姐失踪好几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她若是被人救走的,为什么不给我们送个信;若是被人劫走的,此人又是谁?你们是他的侍卫,难道就干等在这里,守着这空空的宫殿么?”
干将、莫邪低下头去:“君统领保护大王去了南郡,属下等没有得到指令,不敢轻举妄动。大殿下……”
独孤无双淡淡一笑,笑容有些自嘲:“不知道在这王宫之内,我这位殿下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干将莫邪吃了一惊,面面相觑,再次跪下,恭声道:“有大殿下一句话,属下等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独孤无双微微弯腰,伸手做出相扶的动作:“我只有这么一个姐姐,不想她有什么意外。你们明日便出宫去寻找她的下落。”
“是。属下遵命。”干将站起来,躬身应是。
“大殿下……”莫邪欲言又止。
“你想问什么?但说无妨。”独孤无双温和地道。
“驸马正在南郡打仗,这位救走公主的人会是谁?大殿下心中可有猜想?”
独孤无双摇头:“我也不敢确定。但有两个地方你们可以先去看看……”
一语未了,忽然听到前面传来呼喝打斗之声,兵器撞击的脆响在静夜中听来煞是惊心。脚步声、衣袂掠空之声纷至沓来,显见来人正向凤阙宫靠近。
“有人闯进来了!”干将忙道,“莫邪,你保护大殿下,我去前面看看。”
话音刚落,他们就看到了三个蒙面的黑影。
三双眼睛在黑暗中闪动着凛洌的光芒,一如他们手中的长剑。冷酷、肃杀,象黑夜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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