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看到了另一双湖泊般的眼睛。
微微一笑,喃喃道:“温如玉,你愿当我的朋友,还是敌人?”
这时只听外面随从的声音禀道:“臣相,温公子来了。”
洛花站起来,一闪身从墙上取下剑来,答道:“请他进来。”
温如玉刚刚走进洛花的房间,就见一道剑光当头劈来,寒气袭人!温如玉立刻拔剑迎上。洛花根本没看见他如何拔的剑,就见眼前一片星光点点。那剑光似乎将她全身笼罩住,宛若天网,剑气将她的长发激得根根飞起,衣袂猎猎作响。
“洛臣相,屋内太小,别破坏了客栈的物件。我们到院中去打。”温如玉说着,身形后退,凌空跃起,人如飞鸟般停在院中。
洛花如影随形,紧跟着跳到院中。
两支剑交缠在一起,铮铮之声此起彼落,在夜色中只见两条白影,两道剑光,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客栈中的管事、杂役、乌萨国随从都看得目瞪口呆,只觉得这两人打得不仅惊心动魄,而且漂亮。
“洛臣相,你用的是‘胡笳十八拍’的剑法?”
“正是。”
“你与‘塞外飞鸿’洛宾是什么关系?”
“正是家父!”
“难怪臣相琴声中充满不平之气。‘塞外飞鸿’洛宾本是边关守将,当年皇上登基时年纪尚幼,听信奸臣谗言,将洛将军满门抄斩,女子都发配充军。臣相是那时候流落到乌萨国的吧?”
“正是,幸好乌萨国老国王念我孤苦,收留我,使我能够活到今天。”
温如玉心中暗道:难怪那天在颐和轩中她说过“同病相怜”的话,原来她的冤仇与自己一样深。
两人说着话,但手中没有半点停滞。温如玉的惊鸿剑法轻灵飘逸,如行云流水,疾如闪电、快似流星。而‘胡笳十八拍’则沉稳凝郁,仿佛一招一式都积聚着无限悲愤、抑郁、不平之气。
“臣相好气度!”温如玉见洛花将这套剑法施展得十分大气,隐隐有名家风范,不禁脱口赞道。
“温公子好剑法!”洛花也赞回去。
两人一边交手,一边已惺惺相惜。
忽然温如玉轻斥一声“臣相小心了!”,剑尖挽起三朵剑花,分袭洛花头顶、面门、右肩。洛花举剑去挡,霎时寒光闪烁,剑气森森。就在电光石火之间,只听“叮”的一声,温如玉收剑,剑尖上一物轻轻颤动,原来竟是洛花头发上的金钗。
洛花的一头秀发如瀑布般披挂下来,黑发衬着白袍,在风中轻轻飞舞,看起来潇洒俊逸,宛如天外飞仙。
洛花的脸悄悄红了,但靠夜色遮掩过去。
收起羞涩,坦然一笑道:“温公子,我输了。”
温如玉微笑道:“抱歉,承让。”将金钗递还给洛花。
洛花也不推让,伸手接过,道:“温公子请进。”
两人在室内坐定,洛花亲自斟好一杯茶,递给温如玉。
“臣相,我们已比过琴与剑,不知臣相还有什么要考较在下的么?”
洛花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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