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你那样残害他,他仍然没有恨你,证明他还当自己是景家的子孙,他心里还是有朝廷的。他甚至说过只要国家有难,他会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不是么?这次你让他去剿杀黑枭帮,你是在利用他,但他却是甘心为国效力的……”
景剀勃然大怒,道:“浣儿,你搞清楚是在跟谁说话!”
景浣烟扬眉道:“被我说中了,你生气了?玉哥哥是君子,他根本知道你在利用他,但他还是默默地忍受着。你杀了他那么多亲人、朋友,以他那样的性格,他肯定是非报仇不可的,可他没有!皇兄,你收手吧,你若是肯对他好一点,他会感动的。”
景剀气得脸上阵青阵白,厉声道:“你们一个两个三个,个个都为他说好话。难道朕从头到底都错了?浣儿,朕告诉你,你们越这样,他死得越快!”
“你……”景浣烟噎住,“你简直蛮不讲理!”
景剀盯着她,一字字道:“你越发胆大包天了,是不是又要朕将你关起来?”
景浣烟呆呆地看着他,眼里慢慢浮起一层泪光,幽幽道:“你非要逼死我你才甘心!”
景剀看伤心的样子,神情缓和下来,叹口气道:“朕允许你去送送他,但只能两天,第三天你必须回来。否则,朕饶不了温如玉!”
景浣烟开心地跳起来,叫道:“皇兄你真好。谢谢你!”
明媚的笑容象鲜花般绽放,令景剀有一瞬间的眩惑。已经多久没有见她笑得这样开心了?
温如玉、沐天麒与景浣烟还没出京城,就被景剀一旨口谕宣回宫中。
他们刚到乾清宫,就见到了那位美丽的乌萨使臣洛花。
看到温如玉,洛花的眼睛亮了亮。这一个细节没有逃过其他三人的眼睛,景剀的眉毛皱了皱,景浣烟剜了温如玉一眼,而沐天麒则似乎想起了什么。
“洛臣相,你认识他?”景剀问道。
洛花微微一笑道:“不是,我只是觉得天朝多英才,今天第一天过来就看到这么多才貌出众的人。”
嘴里说“这么多才貌出众的人”,眼睛却只看向温如玉一人。
景剀给洛花一一介绍,提到温如玉时,称他是康朝“第一美男子”,文武全才的江南公子温如玉。说这句话时带着调侃的味道,显得很诙谐而平易近人。温如玉暗暗诧异,这皇帝在乌萨国使臣面前做出这样一副姿态,究竟意味着什么?
按说他不是朝廷中人,外族使臣过来跟他毫无关系,为什么让自己也过来?
正值晌午,景剀在御花园设宴,沐天麒和景浣烟都带着质疑的心情,想看看这个女臣相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
洛花在景剀面前洒脱自如,没有半点拘谨或慑于天朝威严而露出的怯意。她举止有度,言词机敏,几杯酒过后,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道:“小臣来朝时,大王曾道,陛下英明神武,治国有方,朝中能人极多,一定要让小臣向天朝贤臣讨教一二。不知陛下可否给小臣这个机会?”
景剀笑道:“好啊。洛臣相乃女中豪杰,必定文韬武略样样胜人一筹。不知你想比些什么?”
洛花道:“小臣粗通音律,不如先比琴如何?”
景剀点头。
洛花一击掌,手下人捧来一座琴,洛花将琴拿在手中,轻轻拨弄几下,一股森冷之气自琴上弥漫开来。景剀与景浣烟都觉得心头涌起一股寒意。
原来洛花不仅要比琴,而且还要比武功。
景凯望向温如玉道:“如玉,你去会会她如何?”
居然改口称“如玉”,如此亲切,温如玉不禁愣住,抬头只见洛花正看向他,眼神中分明含着挑衅。为了本朝的尊严,微微点头道:“是,臣遵旨。”
景剀与景浣烟、沐天麒分东西两边坐下,而温如玉与洛花则坐在当中。
细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动几下,立刻便似寒雪初融,春风荡漾,刚才那股森冷之气瞬间被驱逐得干干净净。
洛花动容,眉心微敛,正襟危坐,全神贯注地投入到琴上。
而温如玉微微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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