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脸色,德妃也一律不见,只见我,胤祥还有十四的几位福晋。
十四的女人自然是跟太后一条心,对雍正虽恭敬也仇视,而我和胤祥,就为难了,两头不是人,我虽然不待见雍正,可是为了胤祥,我也不得太过得罪他不是。他每次来,遇到了我还得恭恭敬敬地打一个招呼请一下安,没遇见,就躲着呗。
至于德妃,我也不敢多话,免得她一个不高兴找我茬,我可不想说什么错什么。
我不敢劝,胤祥却敢,他每天也都来给德妃请安都要劝上德妃一劝,劝她为了十四,接受册封,迁宫。
可德妃就是拗脾气,就不干,被胤祥求着逼着还喝一点儿药,胤祥一走,就再也不喝药了,自己折磨自己,病情也一天天加重!
拗脾气的后果是,雍正一气之下谕令十四留住景陵附近的汤泉,不许返回京师,并命马兰峪总兵范时绎监视他的行动。
这些事儿,起初我也一直不知道,只感觉胤祥劝德妃的频率越来越高。
过了两个月,到过年了,除夕夜,就十四的几个福晋,还有我,陪德妃在她宫里过的,过得有些冷清。
冷清的场面让德妃想起了什么,或许是察觉不对劲,德妃主动召来雍正,几次逼问之下方得知十四的处境,母子两终于又争吵起来了,不欢而散。
依然是胤祥不厌其烦地劝说,德妃终于服软了,几日后终于主动去找雍正,表示自己愿意接受册封,愿意迁宫,只要雍正肯让十四回京。
可雍正只是敷衍她,说十四只是忙着先皇陵寝的事儿,一旦忙完,就立马召他回京。
十四一日未归,德妃就一日不肯迁宫。
一日复一日,德妃又等了五个月,终于等得没了耐心,加上年事已高,终于在雍正元年五月辛丑时,一病不起,任凭雍正怎么亲自服侍照顾,怎么夜以继日地陪伴床前,怎么哄骗宽慰承诺,却还是崩了。整个皇宫旧素服还未去,又重孝地跪在宁寿宫的棺椁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