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凌心里被她搅得乱乱的,她开口道:“贺将军从漳州一路追过来,你心里有他,怎么不肯坦诚,又将他赶跑?”
北明玉笑了笑道:“以前我不懂,为什么女人总矜持,还怨她们太给女人丢脸,如今才明白,有比那更重要的东西,如今,我除了自尊,什么都没有了。”
她抱着自己的膝盖,将头埋在其中,低声道:“我宁可不要他了,也不能再作践自己了。”
上官凌听了这话,也静默无语起来。
——————雨归来——————
挨了大半个月,簌簌地落起雨来,他们从山林出来,在一处客栈住着。
晚上,南宫立敲上官凌和北明玉的门,说是北灏泽直嚷着不好受,请上官凌过去。
北明玉也跟着起身,被南宫立一个颜色止住,也就称自己懒得动,上官凌蹙了蹙眉,却还是跟着南宫立去了。
南宫立替她推开门,没跟进去,就在外面合上了门。
北灏泽的房间内,没有掌灯,上官凌上前几步,恼声道:“我已经看过,你身子都好了,别装了。”
北灏泽懒洋洋地躺在床榻上,狭长的眸子眯着,叹口气道:“你何必这么聪明?”
“说吧,你到底想怎样?”上官凌赌气地坐在一边,不去看他。
“我是真的不舒服,这里很疼,不信你过来看——”北灏泽说得像受了十足的委屈似的。
上官凌不情愿地走过去,手指点在他已愈合的伤口处:“都好了,当时不喊疼,现在装什么?”
“是这里——”北灏泽握住她的手向下,有一处已经蓄势待发。
“你——”上官凌抽不出手来,气得面色通红,小手用力一捏,就听见北灏泽吸气的声音。
“凌儿——”北灏泽就势将她压在床上,热气喷在她脸上:“你就从了我吧。”
“北灏泽,你放开我!”上官凌一用力,将他推倒,自己刚要起身,又被北灏泽的大手揽住,趴在他身上。
“凌儿,你这么喜欢在上面?”北灏泽依旧那么轻佻。
上官凌气得扬起手,啪的一声落在他的俊脸上,那么响亮的声音让上官凌自己也吓了一跳,她素来知道北灏泽喜怒不定的性子,此刻竟有些不安起来。
北灏泽摸着火辣辣的脸,出奇地没动怒,只是幽幽叹道:“你性子这么烈,对我有这么狠心,可我偏偏只喜欢你。”
上官凌的心倏地软了,这些天他只是凝着她看,眸里深长的意味她不是不懂,只是不敢信。
“这些话对别人说好了。”上官凌侧过脸去。
北灏泽翻身见她压在身下,支起双臂俯瞰她的粉面,低声道:“可是,我只对你说过,你知道的,我没有心,除了帝业我什么都不曾想过,那次我害你滑胎,我的心从未那么痛过,只是我劝自己,将来我夺了天下,还会夺回你,还会让你再为我生儿育女,可是你那么绝情的眼神总是出现在我梦里,我距离帝位那么近,祁振有软肋,我以为我没有,可是等你出现,甚至还帮我的时候,我才发觉,什么都没意义了,什么都抵不过我曾经失去的那个孩子,我曾经错过的你,我孤苦惯了,只怕做了皇帝也不会快乐,可是与你在一起的那些日夜,却是我最眷恋的。”
上官凌的心颤得无法自已,他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她真的恨他吗?她的心只怕早就不恨了。
“算了,话我已说完,你若走就走吧,我的身子的确好了。”北灏泽侧滑着躺到一边,仰望着帐子道:“如今我已一无所有了。”
上官凌听着他的呼吸,她曾经被迫为他侍寝,可如今两个人这样老老实实地躺在一张床上,还是头一次。
“那我走了。”上官凌心头微酸,低声道。
北灏泽沉默了片刻:“好。”
上官凌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缓缓起身,她走到门口,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手已经碰到了门栓,才听到北灏泽开口道:“你去哪里?”
她去哪儿?她已经将弟弟安置好,她不过浪迹天涯罢了。
见她没说话,北灏泽突然起身,走到门口将她抱住:“上官凌,留下来。”
她身子发颤,被他扳过来,热辣的吻落下来,再就是稀里糊涂地被他抱到床上去,像是疯狂的暴雨,一次次拍下来,让她如同一只跳出水缸的鱼,不停地翻腾着,最后一丝力气都耗尽了,唯有缓缓地闭上眼。
呼吸与共,同榻而眠,竟是如此满足。
还争什么呢?
如此已经很好了。
——————雨归来——————
三年后
北明玉坐在高楼上,这是当年四哥为了*敛*财而开的汇通钱庄,其他很多产业,不过原来在暗处,如今他放下帝业,和嫂子上官凌逍遥快和,两个人强强联手,赚的盆满钵满,近日嫂子有了身孕,为穿不得男装正在和四哥耍小脾气,四哥正陪着小心。
反看对面茶楼的那个男人,却连句话都不曾有。
她轻叹口气,旁边的小丫头却奶声奶气道:“娘,那个人天天跟着你,我看是不怀好意,看我去收拾他!”
“小痴,你站住!”北明玉连忙去追小丫头,还没跑几步,南宫立已经上楼来。
“小姐——”这是唤了称呼:“贺将军又来了,你看我是不是去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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