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身子有些不大爽快,你过去陪着说说话也是好的。”
端王妃就这么被利落的打发走了。
若棠连忙打起精神来,恭恭敬敬的低眉垂眼的站在那里。
“老七媳妇,你来。”皇后连称呼都换成了这样亲昵的,又朝若棠招招手,道:“还站在那边做什么,也不嫌腿酸呢。”
您倒是给我赐个座啊!若棠一边腹诽着,一边轻移莲步朝皇后走了过去。
“来,坐本宫身边。”皇后亲热的拉着若棠的手,“你跟本宫细说说,方才俪贵妃如何欺负你了?”
若棠哪敢坐她身边,慌忙摇手道:“娘娘,妾身不敢……”
“你瞧瞧,你这孩子果真是个笨嘴拙舌的。”皇后笑吟吟的说道:“本宫虽不是湘王的生母,却也是他的嫡母,你当如端王妃那般唤本宫母后才是。”
若棠便从善如流的改了称呼,“母后。”
“乖孩子。”皇后满意的笑了笑,站起身来,“你可瞧过本宫这株墨菊了,觉得如何?”
若棠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模样,苦恼的说道:“妾身不会形容,但就觉得很好看很好看。”
皇后又笑了,“你这孩子,倒是个实诚的,没有旁人那么多弯弯绕绕。”
说罢,又极是欢喜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本宫很是喜欢。”布东亚圾。
拉倒吧您!她都嫁给湘王大半年了,真要喜欢她,早宣她进宫无数回了。以为这样哄哄她,她就会当真?
若棠做出副羞涩的模样来,“母后您太过奖了。”
“来,陪本宫在园子里走走吧。”皇后将手递给若棠。
若棠忙伸出手恭敬的扶了她往前头那片盛开的最好的黄灿灿的菊花丛走去,静芜领着宫女内监落后了好几步。
“最近老七都在忙什么?”
看来皇后是打算将楚千岚作为此次重要谈话的切入口。
若棠谨慎地回答道:“王爷与往常一样,府里是呆不住的,时常出府去游玩,妾身也不知道他都去了哪里玩耍。”
“那孩子惯常是无法无天了些,原以为给他娶了王妃就能拘着他些,哪想到……”
若棠就一副愧疚难当的模样,“都是妾身无能的缘故。”
“本宫不是怪你。”皇后温和的宽慰道:“那孩子的性情本宫还能不知道?只是他这般大了,不求他为他父皇分忧解难,也别给他父皇尽惹事才是。”
若棠便慌张的问道:“母后,难道王爷他又惹出什么大事来了?”
“这正是本宫想问你的。”皇后瞧着若棠,语重心长的问道,“本宫听说,老七受了伤?你可知道他这伤是如何来的,可别替他兜着瞒着,尽早的告诉本宫,本宫才好在皇上得知前为他周旋一二。”
听起来一副全为了楚千岚打算的模样。
若棠傻傻的眨巴着眼睛,惊呼道:“王爷受伤了?”
皇后眯眼,那一闪而过的锐利视线将若棠那懵懂无知的小模样打量了又打量,“你不知道?”
“母后,妾身真是半点也不知情啊。这……王爷怎么会受伤呢?他平日也鲜少歇在妾身屋里,都是府里的侍妾在服侍王爷……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竟没一个人对妾身提起。”若棠咬着唇,可怜巴巴的跺了跺脚,“等妾身回去后,定要好好问问她们,都是怎么服侍王爷的!”
皇后眉头一跳,“那些上不的台面的东西,哪里能让她们经常服侍老七?你才是老七的正妃,先就要立得起来,如此,老七才会给你应有的尊重,那些上不的台面的东西也就不敢轻视了你去!”
“是,妾身谨记母后的教导。”
皇后难得感到一丝挫败,她原是打算从湘王那儿入手,先将她吓唬一番,再施恩于她,告诉她有她这个皇后在,皇帝面前自会帮着他们两口子的。如此水到渠成后提起周家,提起周靓云来,便也不显得突兀了。
哪晓得她是一问三不知,弄得皇后想要先施恩的计划只得被迫流产了。
“本宫这些日子听闻你外祖举家搬到了京城居住,可有此事?”
饶了这么半天的圈子,总算是切入主题了。若棠等了这么久,反倒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回母后,并没有此事。外祖父年事已高,哪里能经得颠簸之苦?来京城的,是妾身的大舅与小舅。”绝口不提周靓云半个字。
“哦?就他们二人?”皇后自然不会轻轻放过。
“还有妾身的大舅母,带着三表姐一道入京的。”若棠像是想到了什么,抿嘴笑了起来。
“想到什么了,笑成这幅模样?”皇后好奇的问道。
“母后您不知道,我那三表姐着实是个顽劣性子,因而在江南才一直没有婚配,大舅与大舅母原是想要在京城给她觅个良婿的,谁知表姐却扬言不肯嫁人,要嫁,就得嫁给比她还会赚钱的男子----三嫂方才还笑我钻进了钱眼里了,她是没见过我那表姐,否则就不会这么说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