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若棠满腹怨气的将蟹黄羹端到楚千岚跟前,就见男人拿不满挑剔的眼神看着她:“做个蟹黄羹而已,怎么这么久才做好?”
若棠忍着气,“蟹黄比较难得,所以慢了点。”
但很显然,楚千岚很不满意她的这套说辞:“你这是什么态度,还敢跟本王脸色看。”
“给你脸色看?”若棠不可思议的重复着他的话。
“你看你那张脸,那么不高兴给本王做饭,那就别做啊!”楚千岚怒而拍桌,指着若棠的鼻子喝骂道。
若棠百思不得其解,理直气壮的人明明该是她,怎么最后却变成了这个无中生有拼命找她茬的变态了?关键是,她的脸上真的有很不高兴吗?
最关键的是,他要吃东西,她忍着犯困给他做出来,他到底是为什么不满意啊我摔!
这个世界太玄幻了,这个王爷太难伺候了!
若棠也是受够了,她平静的看他一眼,默默地弯腰端起刚做好的香气四溢的蟹黄羹,“既然王爷并不饿,也不想吃我煮的东西,并且现在也不大想看见我,那我先告退了,王爷晚安。”
“不知好歹的东西,你给本王站住!”楚千岚见她竟真的敢掉头走人,愈发气急败坏起来。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若棠深吸一口气,她发誓,这男人再这么莫名其妙的对她叫骂,她就将手上这滚烫的蟹黄羹泼他一身!
当然她最想泼的是他的脸,不过真要毁了这变态的容,估计她也离死不远了。
楚千岚看着她的眼神,微微一怔。
她的眼神依然清澈到底,像透明的湖水,比平时更平静。他看到她眼睛里的自己,她的眼睛像一面镜子,清晰的映出他满脸怒气的脸!
因为这个女人无视他的好意没有跟他道谢,他就能愤怒成这个样子?
她不过只是他名义上的王妃,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怎么会因为无关紧要的人,而愤怒成这个样子?
这不对劲!
“把蟹黄羹放下,出去!”楚千岚在若棠平静的注视下,声线不复平时的慵懒华丽,略微有些生硬的命令道。
若棠放下蟹黄羹,见他没有别的吩咐,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
翌日一早,还没睡好就被打包送回清秋院的若棠摸着脑袋迷迷糊糊的想,这变态一大早的又发什么疯了?
画眉自昨晚说漏了嘴后就没出现在若棠面前过,送她回来的是婉如。
“娘娘,王爷接下来会很忙,在府里用饭的时间就少了,”婉如委婉的表达了楚千岚不需要若棠给他做饭的意思,“王爷嘱咐您这段时间好好照顾阿白就是。”
若棠闻言,高兴的简直不能更高兴了,眉开眼笑的道:“好好好,我会好好照顾阿白的。”
末了随口加了句,“你也叮嘱王爷注意身体,再忙也别忘了好好吃饭。”
婉如认真的道:“是,奴婢一定转告王爷。”
……
据说会忙得脚不沾地的某人此时正无所事事的望着庭院里的那片石竹花发呆,听婉如转述了若棠的话,阴沉了一早上的脸色总算稍稍好看了些,却仍是冷哼一声,“别以为跟本王服了软,本王就会要她滚回来!”
他决定,不等到她痛哭流涕的跟他道歉认错,他绝不再让她踏进长春馆一步!
……
若棠安逸的小日子又回来了,比起长春馆,她觉得她这没有楚千岚的清秋院简直就是天堂啊!
知道那变态派人监视她后,若棠也不好见天就往外跑。但想到晋王与国安公主的事,若棠又心急的不得了。虽然赐婚的圣旨还没有下来,但百里文瀚说过的,他那皇妹定了的主意很难再更改,无论如何,也得让晋王妃有个心理准备才行。
因此这一天,若棠实在坐不住了,让采青备了马车,匆匆忙忙往晋王府去了。
不想她今日运气实在不好,刚进了晋王府的大门,就见晋王爷骑着马跑了过来。
“湘王妃莫不是真当这晋王府是你湘王府了?”晋王毫不客气的嘲讽道。
这是嫌她来的太勤了。若棠撇撇嘴,撩起车帘对他露出个大大的笑脸来,“我是该称呼您二哥呢,还是该叫您一声妹夫?”
“你!”晋王勃然动怒,双眼倏地一眯,眼里便迸射出嫌恶与恨意来。
若棠无辜的表情简直能要他的命,“您看,不管您是二哥还是妹夫,这晋王府,都该欢迎我才对啊。您忙着,我就不打扰您了,这晋王府的哪个门朝哪边开,我还是知道的。”
瞧他一身鲜亮,打扮的人模人样的,怕就是要忙着出府跟国安公主幽会呢!他这位想成大事的人物,还真是太不拘小节了。
若棠也更看不上他了,利用女人来达到自己目的的男人,就算成了大事,也依然让人看不起。
晋王怒瞪着她的马车哒哒的往二门去,犹自怒想着,那混不吝的老七怎么还没想到法子弄死她?
按说要弄死这么个女人,应该不费劲才是啊!难不成老七还在等着他动手?
……尽投上划。
赵嬷嬷亲自出来迎接若棠,却并没有将她往正屋里迎,而是先请她去了旁边的屋子歇脚,“姑娘今日早起有些不舒服,便请了回春堂的陆大夫来诊脉,这会儿陆大夫正在屋里,您在这儿稍等片刻。”
“不舒服?”若棠担心的皱起眉头。
“应该不是什么大病。”赵嬷嬷虽然这般说着,紧皱的眉头却一直没有松开。
若棠有些坐不住了,在屋里等了等,听到旁边有声音传出来,忙走到窗口,就见陆正青背着他的药箱子一脸疑惑的出了门,还不时的回头望,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等他出了院门,若棠忙打开门往正屋走去,朦胧的纱幔还没有挂上去,若棠疾步走过去,将纱幔挂起来,露出晋王妃一张略微有些苍白的脸来。
晋王妃正要坐起身,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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