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道:“我张国彦并非医者,焉知其病理。”
嘿~
合着他是只管挑毛病,旁的一概不理!
王守业气的直想发笑,再不愿和这厮多费唇舌,径自转身走进暖阁,打开了封印着舍利的书匣,然后回到门外,扬声道:“你既然不信邪,那就到这门前来走一遭试试。”
张国彦倒也真是个愣头青,听王守业这般说,立刻迈开步子向暖阁行来。
“慢着!”
这时王守业倒又生出些恻隐之心来,提醒道:“你要是感觉到异样,就不要再往前走了。”
张国彦斜了他一眼,依旧从容不迫的上了台阶。
眼见离着那房门还有两步远,他脚步才猛地一顿,脸上也显出了异样之色。
“如何?”
王守业在一旁冷笑道:“你……”
谁知还不等把话说完,那张国彦又迈开步子,走到了那门槛前。
霎时间,就见他脖颈、额头青筋暴起,原本还算周正的五官,也变得纠结而狰狞,显然是在承受莫大的痛苦。
王守业见状,正待上前把他拉扯回来,却不想张国彦却忽然身形一矮,盘腿坐到了地上,口中还念念有词。
初时细不可闻,王守业还以为是在送念佛经;后来声音渐大,才知是孟子的名篇《梁惠王》。
“乐民之乐者,民亦乐其乐;忧民之忧者,民亦忧其忧。乐以天下,忧以天下,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
那诵念声初时还有些断断续续,可越到后来越是慷慨激昂,直如金铁交鸣、穿云裂石!
与此同时,他身上刚刚冒出些痕迹的鬼手,也在皮肉里溃烂、翻腾着,直至彻底消融。
果然!
只要毅力足够的话,直接照射驱邪也是可行的。
这时,张国彦的诵念声才终于停下来。
他依旧盘腿坐在地上,转回头望向王守业,直愣愣的道:“噫!世上真有神鬼耶?!”
说完,两眼一翻,向后便倒。
王守业忙托住了他的脑袋,伸手在他鼻子底下试了试,发现只是脱力昏迷,这才松了口一口气。
即便最后找不到其它驱邪的办法,有这一个成功案例打底就足够交差了——旁人用不了,也只能怪他们心智不坚。
“熙载兄!”
“你把熙载兄如何了?!”
“快放开张兄!”
这时秀才们又群情激奋的叫嚷起来。
王守业示意赵奎、马彪,将张国彦抬到一旁休息,然后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道:“方才那一幕,诸位应该都瞧见了吧?我说要驱邪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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