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唾液传染,他是偷偷把自己的一滴血放进了别人的饮料里,所以我们三方在给第一个感染者做检查的时候,在他身上并没有发现任何撕咬的痕迹,本能的就会认为他是母体。”
“第二,这条线索其实很隐晦,第一个感染者与这个母体在现实社会没有任何关系,甚至他们两者的居住地都相隔很远……”
“那你们是怎么发现的呢?”陈闲更想不明白了。
见陈闲锲而不舍地追问,裴槐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他。
“其实吧……我把这件事说出来估计你都不信……”
“没事,你说,我信。”
“事实情况是这样的……当时跟我们去冰岛的异人一共有十五个……其中有一个异人特别‘擅长’算卦……但他从来没算准过……所以我们一直都没拿他当回事……带他去冰岛纯粹是凑数的……”
“你别跟我说是他算出来的。”陈闲嘴角抽了抽。
“没错,就是他。”裴槐也羞愧地低下了头,细声嘟囔着,“我觉得这混蛋肯定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但事实就是这么凑巧啊,他在回国的前一天起了一卦,想算算这次的事件有没有彻底解决,结果他算出来跟我们说母体不是那个感染者,母体另有其人,而且就藏在冰岛的南边……”
“你们信了?”陈闲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因为他这辈子就没听过这么扯淡的事,“信了之后还找到了?”
“本来我们是不信的,但我直觉也觉得这事有蹊跷,可能真的是巧合吧。”
裴槐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
“那天晚上我们开车往南边走的时候,大家也只是想尝试着找找看,结果开出去三十公里……在马路上就遇见一个人,没错,就是这个母体,这孙子鬼鬼祟祟的在马路上跑着也没发现我们。”
“你们是怎么认出这混蛋是母体的?”陈闲好奇心泛滥了。
“如果你在高速上发现一个浑身散发着尸臭味的人正在以一百二十码的时速狂奔,你会不会觉得他很奇怪?”裴槐反问道。
“……”
陈闲十分“同情”地看了这个母体一眼,忍不住问。
“这孙子还有夜跑健身的习惯?”
“那倒不是。”裴槐摇了摇头,“他应该是发现那个感染者被我们干掉了,所以一路都在往南边跑,想要离我们的居住地远一些,按理来说他应该选择坐车的,不过做贼心虚嘛,一时也想不到那么多,结果就是因为这个纰漏导致我们双方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