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易泽站在门,看到屋内的情况,显然跟关玖是一样的心境。
他从外面走进来,一眼就看到桌子上的空碗,问道:“这是小蕾吃的?”
“对。咱们晚上在弄点丰盛的晚餐来,让她好好吃一顿,不过也只能吃些流食,这样对肠胃也好些……”关玖很高兴,一个人径直说着。
雷易泽明显也很开心,皱着眉头是这几天来的第一次展开。
蕾蕾却安静的开口:“大哥,我要见唐琛。”
雷易泽看了她半响,点头答应,这一慕迟早会发生的。
蕾蕾小时候身不好,经常来医院,照理说经常来医院的是会慢慢习惯医院的消毒水味和其它的一切,可是蕾蕾不习惯,她从小就讨厌来医院。
医院是个极端的地方,它又像天堂又像地狱,每天迎接很多的小生命和好起来的病人,却也有那么多的人死在这里。
你可以在这里看到人世间的百态,生离死别,种种情感。
看着眼前的这扇门,蕾蕾心里生出一种巨大的恐惧感,这个门像是一张巨大的怪兽嘴,张着血盆大口,等着她走进去。
她不敢推开这扇门,可是又不得不走近它。
因为,她爱的人在里面。
关玖看着蕾蕾推开门进去了,伸手拉住了雷易泽:“让她一个人去吧。”
雷易泽侧目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拉着她的手走到一边的长椅上坐下来,将宽大而温暖的手贴在她肚子,感受里面新生命的存在。
入手的脸是一张冰冷的脸,如同白纸一般惨白,蕾蕾的指尖划过他的眉眼嘴鼻,那种寒冷也顺着她的皮肤脉络而深入到四肢百骸。
她一直都不相信唐琛死了,就算是雷易泽亲口告诉她的,她也不相信。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这个眉目俊挺的男人现在一动不动,没有气息的躺在她面前。
就算如此,蕾蕾还是不相信,她几乎有些-< 情 人 阁 >-他身上的特征,只属于唐琛的特征。
被打开的衣襟胸前处有着触目惊心的枪洞,虽然被缝了起来,可看起来还是有些吓人,蕾蕾并没有去看那个伤品,她的手一路往下,来到他的腰间,她探手摸过去,有些颤抖的手却突然平静了下来。
是他,真的是他!
没有人知道唐琛的腰侧那里长着一颗痔,除非跟他有过身体亲密的人。
她想起以前的事,那个时候她睡在他身旁,把手搭在他的腰间,摩擦着那个突起起的地方,静静的沉谧中,她进入梦香。
如今她同样摸着那颗痔,得到的却是他在也不会起来,在也不会起拥吻她。
蕾蕾闭上了眼睛,已经流不出泪的眼睛干涩到发痛。
往事一慕慕像放慢电影般在她脑子里一遍一遍的回放过滤,那些酸甜苦辣,如今像一支淬了毒的刀,狠狠的插进她的五脏六腑。
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个男人爱她,就算是他跟别的女人订婚时,她也相信,他是爱他的。
这个世界上除了亲人以外,从没有哪个男人那样疼过她爱过她宠溺她。
可是如今,这个唯一的男人,他死了,他死在她面前,他是替她死的。
她好恨自己,那些恨意没有缘故,她就心底里恨着,恨不得死的人是自己,现在是自己躺在这冰冷的房间里。
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不自己?
她伸手捂上他的心脏,那里已经不会跳动了。
她在也忍不住,匐在他身上痛哭出来,可是却没有一滴眼泪出来。
“求求你……求求你醒过来……”她俯下身去,去亲吻他,亲吻他的眼睛,他的嘴唇,可是得到的,却依旧是那副冰冷的身躯。
“你醒过来啊!为什么要抛下我?你说过你会娶我的!可是你却独自一个人走了,你走了我怎么办?!起来!你不能言而无信,你说过会跟我过一辈子的!一辈子的就是一辈子,你不能这样骗我!”
她失去了所爱,今后只能一个人过活,蕾蕾想象不出来以后没有他的日子,她情绪癫狂起来,捶打他:“你这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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