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米央原本打算给舒恋打个电话的,但一想起妈妈说今天是她跟昶恒结婚三周年纪念日,她又放下了电话,现在他们夫妻两个肯定在过浪漫的纪念日,自己要是打电话肯定会搅合了他们,还是明天再说吧,好羡慕他们,钧,如果三年前我不那么倔强不那么任姓,现在是不是我们也结了婚,也许也有了孩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她叹了一口气,手按着心口,因为心又开始痛了。
每次只要一想到他心就痛,越想越痛,这三年,她已经记不清楚自己多少次因为想他想到心痛得昏过去,每次醒来看到的都是爸爸妈妈和爷爷心疼的眼神和熬得通红的双眼,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答应过他们要做回曾经的自己,那就要试着不去那么想他。再在好个。
算了,不想他了,还是想些别的事情吧,她窝在沙发里嘟起了小嘴,臭姐姐,烂姐姐,原本以为她回来了会陪自己聊聊天的,谁知她却跟她的男朋友出去浪漫约会了,真是的,有了男人都不要妹妹了,而且两人都快要结婚了,还这么黏糊,有什么好约会的,讨厌人。
她承认自己很羡慕他们,甚至看着他们如此的幸福甜蜜,她的心里还有些小小的妒忌,有時候她也在想,如果自己能够放下他,转一下身,幸福就在身后,而且立马都可以拥有,但是她做不到,放不下,转不了身。
钧,你到底在哪儿?抬起头看着敞开的窗户,她多么希望下一秒那个男人能出现在窗户外,窗外的保护早已经拆除了,那時候因为他的闯入而装上,现在却又因为盼着他的再次到来而拆除,而且从三年前开始,不管是春夏秋冬,不管阴天晴天,不管刮风下雨,她卧室的窗户从来都没有关上过,只为哪一天他来的時候能够顺利地进来。
怎么又想他了,不能在想他了,她轻轻摇摇头,微微动了下身体,下意识撇过脸不去看窗户。
爸爸跟妈妈现在在客厅看电视,自己要是下去的话肯定当电灯泡,这样多不好,可是又不想这么无聊地呆在屋子里,去找爷爷吧,爷爷在书房看书,自己去了又要打扰他看书,这样又要害得他熬夜把今天没看的看完,这样也不好,现在看来好像她又剩下一个人了,看了看時间现在才7点,她思来想去觉得应该出去走走,透透气,看看夜景下的名罗市,看看这个她别离了三年的城市,这样心情或许会好一些。
其实,三年前米恩就不再要求她晚上7点必须在家里了,而且还時常劝她多出去走走交些新朋友,但是她死活就是不愿出去,总是一个人呆在屋子里一天都不出来,但是现在她决定出去走走,而且以后也要这样。
这样兴许今晚还能有一段浪漫的艳遇也说不定,只是,可能吗?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抿着嘴靠在了沙发上,脸上笼罩了一层淡淡的哀伤,这辈子除了他,还能有艳遇吗?应该不会有的,因为她压根就不会给自己这个机会。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她还是歪着头想了起来,想着如果真的有了一段艳遇,那会遇到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呢?
还没来得及想呢,眼前猛然跳出了一个人。
“呃?不要?不要?”她使劲摇了摇头,为何会蹦出艾央了,这个臭男人,总是死皮赖脸地跟着她,臭男人,我告诉你,我的心里只有昶钧,他是我爱的人,你靠边站,不许再出现在我的脑子里,听到没有,烦人?
轻轻掏出脖子里的项链,她抿着嘴低着头细细看了起来,这项链还是他翻窗户来到她的卧室趁她睡着给她戴上的,当初她还准备扔了呢,幸好没扔,否则真的是连一件他的东西都没有。
钧,你在哪儿?回来好不好?大家都有了伴儿,而我就有你留下的这条项链,你就回来好不好?
看着项链她的耳畔想起了从香港回来那天早上艾央的话,他说这条项链他也看上准备买给他爱人的,只是后来被人买走了,现在却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这样说来买走项链的就是钧了,真的是你吗?这项链你是专门买给我的吗?要是不是,我就不戴了,扔了。
她“嘿嘿”笑了两声,摇摇头,紧紧握着项链按在胸口,我才不会扔掉的,反正我不管,你送给我的现在就是我的了,以后想要走都不可能了,等哪天我没钱了就把它卖了,看样子这项链还挺值钱的,应该能卖一大笔钱。
我跟你说啊,我再等你三年,就三年,从今天就开始算起,如果你再不回来的话我可就要找个爱我的男人结婚了啊,再也不等你了,我说话算话,不骗你?现在小东哥哥还再爱着我,而且他说还会等我,所以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可就要跟小东哥哥结婚了,而且还要生很多很多孩子,气死你,而且我再把这条项链卖了,卖的钱都交给小东哥哥。vequ。
臭男人,臭牛郎,说好要做人家一辈子的牛郎,可是你不但说话不算话而且还让人家苦等了你三年,如果你再不回来,我就不要你了,我要重新找牛郎,我说话算话的?而且我要找一个比你还要帅,比你还爱我的牛郎,我,我气死你,哼?
“唉?”她轻叹了一口气,一坐在这里就想他,还是出去走走吧,抬起头看了看時间,已经七点一刻了,想了下,她从沙发上起来,换了身衣服出了卧室。
“爸爸妈妈我想出去走走。”
米恩和钟印鸿同時抬起头看向墙上的钟表,又同時扭过脸,“宝贝,现在是晚上七点半,你确定没有看错時间吗?现在是晚上,不是早上。”
米央笑着看了眼時间摇摇头,“爸爸妈妈,我知道你们的意思,放心吧,既然已经回家了,我就要做回以前开心快乐的央央,不是吗?一个人在房间里太无聊,所以我想出去散散步,放心吧,一会儿我就回来。”
钟印鸿点点头,站起身拍了拍,“那,用不用爸爸做你的保镖?”
米央笑着摇摇头,“不用了爸爸,我就在门外走走,又不跑远处,你就和妈妈看电视吧,少了我这个碍事的电灯泡你们就好好甜蜜一会儿吧。”
米恩也站起身,“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别在外面待時间太久,天太冷容易感冒,对了,再穿件衣服出去。”
“已经穿很厚了,一点儿都不冷,现在还有点儿热呢。”
到了大门外,米央才知道,外面真的很冷,后悔没有听妈妈的话再穿件衣服,想回去吧又懒得再跑,她轻叹了一口气,紧了紧衣服,顺着马路慢悠悠地走着。
一阵风吹过,她下意识缩了下脖子,小声嘀咕,“这风也欺负人,真是的,明明知道人家穿的单薄还欺负人家,讨厌?”
话刚落,她感觉身上突然暖和了起来,下意识转过身,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時候晁东竟然站在她身后,而她的肩上也披上了他厚厚的大衣。
“这样还冷吗?”晁东笑着问。
米央抿着嘴摇摇头,“那小东哥哥你却冷了呀,还是你穿上衣服我靠在你怀里吧,像以前那样,否则你要是冻感冒了,我的心里会自责的。”
晁东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似是很不情愿的样子,其实心里美滋滋的,这正是他想要的。
“怎么?你不怕感冒啊?那就算了,我自己穿着。”米央说着就准备走,晁东慌忙叫住了她。
“别,我超级怕感冒,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说着已经拉过她肩上的衣服,迅速穿好,然后伸开胳膊将她裹在了怀里,笑着问,“这是不是比刚才自己披着更暖和?”
米央抿了抿嘴唇,淡淡地说,“还好吧,就那么回事。”
晁东故意收了下胳膊,又问,“那这样是不是好一些了呢?”
米央推了他一下,“这样更难受,你快要把我勒死了。”
晁东笑着松开手揽着她的肩膀,“想去哪儿?我陪你,既可以陪你聊天也可以做保镖保护你,完全免费不收钱。”
米央想了想,“就顺着马路走走吧,也没有想去的地方。”
两人就这样慢慢地晃悠着,時不時说上一句话,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大路上,此時路上的车子还很多,米央突然停下来瞪着大大的眼睛盯着来来往往的车子。
“怎么了?”晁东不解地看着她。
米央没有看他,盯着车子说,“小东哥哥,你说来来往往这么多车子,会不会一会儿突然有一辆停在咱们跟前,从里面跳出一个人,咱们还都认识?”
“这啊……”晁东也扭脸看着来来往往的车子,想了一会儿摇摇头,“不知道,那咱们就等等看。”
这晁东的话刚落不到两秒钟,一辆黑色的车子就稳稳地停在了他们的身边,车窗缓缓摇下,一张灿烂的笑脸露了出来,“嘿,央央,我们又见面了。”
米央看了看他,扭脸又看看晁东,抿着嘴笑了起来,这男人真是走到哪儿都能碰到他。
艾央笑着看着她,“央央你笑什么?是不是决定不把我当成陌生人了?”
米央收起笑容,变得冷淡起来,就连声音也透着几分不耐烦,“我觉得你这人真是奇怪,不管在哪儿,什么時候都有可能碰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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