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跨下,走到位于中间的夏特子爵跟前,阿斯兰微笑着抬起一只手,朝跪着的夏特子爵说道:
“这是对你们勇武的褒奖,让我感受你们对公国的忠诚吧。”
“这是我的光荣,阿斯兰大人。”
『露』出一脸荣幸的表情,夏特子爵恭敬地接住阿斯兰伸过来的手,在他的护手上吻了一下。
朝夏特子爵点了点头,阿斯兰走到纳克勋爵的身前,同样把手伸了过去。满脸地肥肉因为激动而不断颤抖着,为自己能有机会接触到上位者而感到荣幸,纳克勋爵颤抖着用双手接过阿斯兰伸来的手,然后把他肥厚的双唇狠狠地贴了上去,死命地吻着,仿佛要永远记住这个味道一般。
哭笑不得的看着纳克勋爵那么拼命吸吮的样子,阿斯兰费了点力才抽回了被捉住的手,随后走到迪莉雅的面前。好奇地打量着罩着头盔看不清容貌的迪莉雅,阿斯兰将左手递了过去。
将面甲朝上翻开,顶部中轴线上带着数根锋利突刺的头盔被迪莉雅取了下来,乌黑笔直的长发如瀑布般随后垂落在脑后。当看清迪莉雅藏于头盔内的容貌后,感到惊艳的阿斯兰感叹道:
“啊,多么美丽的人啊,如此的美貌,就好像是在战场上盛开的艳丽花朵一般,实在是太『迷』人了。你一定就是那位第三黑骑兵团的迪莉雅团长阁下吧,这次的狙击你与你的部队居功至伟,实在是太了不起了。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如同你的勇武一般,你的美貌同样让人惊叹。”
谦恭的微微垂下头,迪莉雅说道:
“您太过誉了,阿斯兰大人。”
笑着摇了摇头,始终将微笑挂在脸上的阿斯兰温和的说道:
“那是对你公正的评价,请让我略微表示一下对你的敬意。”
说完后,阿斯兰收回伸出的左手并将左手上戴着的骑士手套脱了下来,随后再次把左手伸到了迪莉雅的面前。单手托住阿斯兰伸来的左手,迪莉雅在夏特与纳克羡慕的目光下,轻吻了一下阿斯兰的手背。
完成迎接的仪式,阿斯兰示意跪着的众人站起身,便在迪莉雅的引领下,翻身上马朝主堡行去。与迪莉雅并骑走在前方,身后跟着两人的数十骑亲卫,再后面是呆在一起的夏特子爵和纳克勋爵以及他们的亲卫,一行人策马缓缓的前进着。
一栋栋无人的建筑相继从视线内出现,随后又被抛到了身后。看着眼前因儿时的记忆依稀有些熟悉,但现在到处都是残破荒凉的陌生街景,阿斯兰忍不住心中叹了一口气。
阿尔托利雅……
心中喃喃地呼唤了一声已经逝去的名字,阿斯兰抬起一只手按在了胸口上,想将躁动的心绪安抚住。
为什么自己会自告奋勇的来到这里,除了想要狙击叛军外,还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想要在这里,见上曾经的婚约者阿尔托利雅最后一面,并在她的墓前送上一朵花,为这段夭折的感情划上休止符。
内疚,哀伤……
每当想起阿尔托莉雅,这些负面的情感如同梦魇般困扰着阿斯兰。因为在阿斯兰的心中,已经有一位活泼的金发少女走进了他的心房。如果不来到这里,如果不在这里与消逝的阿尔托利雅做出了结,那些负面的情感将会始终缠绕在阿斯兰的心中。
无论阿尔托利雅有没有参与到叛『乱』,阿斯兰的心中渴望着,同时也觉得有义务知道她生命的最后时刻是如何度过的,这是为了缅怀逝去的婚约者,也是为了让自己鼓起勇气结束这段无果的恋情。
扭转头望向身旁并骑而行的迪莉雅,沉『吟』了一会,寻思着如何询问的阿斯兰终于开口,用随意的口气打开话题,问道:
“迪莉雅团长阁下不知是哪里人。”
“卡拉亚人。”
“起源于北大陆西北的卡拉亚人?但你的口音听上去并不像我已知的任何一个卡拉亚部族啊。”
看着一脸好奇的阿斯兰,迪莉雅犹豫了一下,随后说道:
“我出生在南大陆的达克帝国,后来因为逃难,在格兰公爵领被奴隶贩子捉住成为了剑奴,然后就被卖到印莱特,变成现在这样了。”
“不幸与幸运是命运的双生子,其实你也不要为此感到难过。在格兰领,有更多的人却是被格兰大公捉住进行了人体实验,连命都丢了。当初我带兵打下格兰堡时,单单在那如同『迷』宫般的地牢里看见的残缺尸体,就足有上千具,可惜一部分地道坍塌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不幸的人被埋在里面。”
听到阿斯兰的话,迪莉雅的双肩突然颤动了一下。
“打下格兰堡的是阿斯兰大人你?”
“是的。”
压抑着颤抖的语气,迪莉雅竭力克制自己的心绪,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平静些,开口问道:
“地牢里的那些幸存者,阿斯兰大人你都救出来了吗。”
“嗯,那些关在地牢里的幸存者被救出后,我当场就把他们都释放了。整个地牢里幸存下来的人基本都是些男『性』,格兰大公似乎用他们来做强化士兵的残忍实验。”
“幸存下来的人都是男『性』……”
失魂落魄的重复了一句,迪莉雅眼神茫然的望着前方。
没有发觉到迪莉雅的异样,阿斯兰一边回忆着,一边随口说道:
“当初我冒险奇袭,绕过格兰领的军团防线穿越到后方的格兰堡,其实已经被不少他们的哨兵发觉了,就算我们用的是元老院的名义通行,格兰公爵肯定也会警觉起来。只是月神似乎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据说当我们抵达并包围格兰堡,准备立即进行强攻的前一天,格兰公爵的宝贝儿子竟然让『乱』民给杀死了,因为心痛儿子的死亡,无心处理公务察看文件的格兰公爵错过了最后的反应时间,让我成就了这一段功绩。现在回想起来,我还真该感谢那个杀死格兰大公儿子的『乱』民,正义果然与我等同在啊,呵呵。”
愣愣地听完阿斯兰的讲述,迪莉雅冻结般的心境逐渐混『乱』崩溃。听着回忆中的阿斯兰从嘴里发出揶揄般的轻笑声,颤抖着嘴唇望着阿斯兰那不变的温和笑容,迪莉雅感到分外的刺眼。
竟然是在行刑的那一天攻城……
竟然是在那一天攻城!!
为什么!为什么不早一天!!
如果能够早一天攻城的话,依文洁琳也就不会死,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受尽折磨!
可恨啊!
脑海里开始清晰地浮现出那无法忘却的阴暗地牢,以及在燃烧的火把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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