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不同,命运也将会被改变。
战斗到最后,这就是所有人心中所思考的事。不管是将士们想要活下去的希望,还是迪莉雅自己想要将生命燃烧殆尽的渴望,至少,大家都在坚持着,这是一样的。
仔细地观察着叛军林立的旗帜,迪莉雅忽然将放在女墙上的手握紧,随后将那只手收回垂落到身旁。
“该结束了。”
低声说完这句话,迪莉雅转身离去。听着迪莉雅钢靴踏地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继续瞭望敌情的卡西姆忽然说道:
“黑眼睛,无论什么情况,能杀死你的人就只有我。”
远去的脚步声停顿了一下,随后迪莉雅头也不回的迈开步伐继续前行,同时远远地扔下一句话:
“随你。”
城墙外隆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望着远处扬起漫天尘土的叛军人海,回到指挥塔的迪莉雅转回头,朝身后被召集过来的众军官说道:
“如同你们所看到的,叛军还有两万多人,而我军伤亡近半,只剩三千余人。看叛军这次出阵的阵型,他们是要来次总攻击了。”
彼此相视一眼,凯特等其他几位中队长随后再次一齐望向迪莉雅不发一语。扶着女墙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那坚硬冰冷的墙面,在清脆的敲击声中,望着凯特和巴克鲁几名千骑中队长以及他们身后数十位面『色』严肃的百骑小队长,迪莉雅突然说道:
“全军出城迎击。”
惊诧的议论声轰然响起,随后在迪莉雅平静的目光下众人又很快的安静下来。
“团长……”
从众军官中出列,凯特刚想张口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垂下头又退回了自己的位置。收回扶着女墙的手,将手按在挂在腰间的佩剑剑柄上,不断用拇指摩挲剑柄尾珠的迪莉雅踱着小步,缓缓走到众军官面前,开口问道:
“正面突破叛军前阵,直达中军击杀匪首,你们谁有异议。”
面对迪莉雅突然改变的疯狂作战方案,众军官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后,纷纷站直了身子,奋力握拳敲向自己的右胸行了道军礼,表示坚决服从命令。听着那一阵敲击胸甲,带有金属浑厚感觉的整齐撞击声,迪莉雅微微低下了头不再看着他们,随后将手一挥,众军官立即纷纷快步离去,集结自己所属的部队准备出城作战。
“叛军曾经有过几次总攻击,而这次的总攻击与以往又有何不同,虽然我军已经到达了极限,但那并不意味着我们一定挡不住这次的攻击,即使挡不住我们还可以退到城内进行巷战。为什么你要忽然改变策略,放弃防守转而下达这种『自杀』『性』的攻击命令,你可不像是喜欢拉人一起陪葬的人。”
整个骑兵团有胆量会在私底下当面质疑自己的命令的,也就只有卡西姆一人了。看了一眼特意放缓脚步留下来的卡西姆,迪莉雅背转身子望向城外。
“即使是这种肯定会赴死的无理命令,那些傻瓜也毫不犹豫的服从了你那样的命令,你不觉得应该说点什么吗。虽然我是无所谓他们的生死,也包括我自己的,但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知道卡西姆正用灼灼『逼』人的目光从背后望着自己,良久,迪莉雅说了句话后便离开城墙朝集结地行去。
“因为这是命令。”
对于迪莉雅这模棱两可的话,卡西姆歪着脑袋耸了耸肩,便大步朝迪莉雅离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骑着战马跟随着行进中的大军朝前方进发,抬起头看了眼身旁上方迎风招展的金『色』太阳旗,将捏着缰绳的拳头握紧,阿克琉斯狠声道:
“这次!这次一定要杀了那只母狗!”
挥手让报告的传令兵离开,并骑同行在阿克琉斯身旁的玛琳看着自言自语的阿克琉斯,说道:
“王,粮草轴重已经整备好,是否先让他们出发离开。”
点了点头,阿克琉斯目不转睛的继续望着前方,只要再翻过一个土丘,就可以看清那座该死的城堡了。
凝望着阿克琉斯那充满恨意的眼睛,玛琳轻咬了一下下唇,缓缓说道:
“今天……我会亲自动手,让这场梦终结。”
听到玛琳的话,阿克琉斯愣了一下,随后点头道:
“那母狗明明不是战姬,竟然还拥有如此恐怖的力量,对于我们来说确实就是一场噩梦,是该到终结的时候了。”
苦笑着微微摇了下头,玛琳以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道:
“你啊……真是个傻男人呐……”
“王!”
被一声疾呼打断了思绪,只见一名侦察兵策马沿着行军的队伍间隙从前方疾驰而来,一直到接近阿克琉斯后才赶紧勒停了战马。将半立而起发出嘶鸣的战马安抚住,气喘吁吁的侦察兵禀告道:
“王,那些黑狗都出来了,他们在城堡外摆开了阵势迎战我们!”
“什么!”
对于这个出乎意料的消息感到震惊,阿克琉斯二话不说,立即策马朝前方的一个土丘急驰而去。当他策马奔上土丘朝前方瞭望时,只见一块巨大的黑『色』三角突击阵型摆在了那座残破的城堡外。望着那些黑盔黑甲沉默以待的黑骑兵们,以及在那其中立起的血狼旗,狂喜的阿克琉斯忍不住仰天长笑。
“哈哈哈!最后的抵抗?你终于绝望了吗!你这是要面对命运的审判吗!愚蠢的母狗,你死定了!全军,准备战斗!”
随着急促的号角声吹起,行进在前沿的叛军队伍立刻迅速完成了战斗准备,横向展开组成一块细长的方阵,牢牢地挡在了中军的前方。布置完毕后,阿克琉斯立即将手中拔出的剑朝前一挥,大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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