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披轻皮甲的守门士兵们知道城门恐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但依然互相顶着同伴的身体堵在城门后,尽可能的支撑着摇摇欲坠的城门。在这近乎绝望的狭窄门洞内,有些士兵已经紧张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微微开启的嘴唇不住地哆嗦着,但始终不敢离开自己的岗位。
因为在那密实的堵在城门的守门士兵身后,一排排手执长枪的铁甲战士排列成一个矩形方阵,在城门后严阵以待着。在撞击城门的一次次轰鸣声中,铁甲战士们紧张地注视着逐渐变形的城门,等待刺杀破门而入的敌人的那一刻到来。
“大人,不好了,北面有两处城墙的防线已经被印莱特人突破了,有不少敌军已经冲进了城内!”
一名传令兵满身是汗的奔到在长枪兵方阵身后站立指挥的格兰公爵身前,在行了个军礼后气喘吁吁的报告道。
“传令各部队继续防守自己的防区,把守卫内城的警卫军统统调上去拦住他们,绝不许让进入到城内来的敌军迂回到我的背后进行干扰。”
冷静地下达完命令,格兰公爵继续望向前方的城门处,注视着已经快要破裂开来的城门。
当充满裂痕的门闩终于经不住最后的撞击而崩断时,残破的城门也在攻城锤的撞击下猛得敞了开来,密集地身披深蓝『色』军服并外穿重装铠甲的印莱特军欢呼着涌入并继续将残破的城门挤得更加敞开。
惨叫声和冲锋的呼喊声掺杂在了一起,原本堵在城门的守城士兵们在这汹涌冲来的敌军面前不是倒在『乱』剑下的血泊中就是连敌人都还没砍到就被推dao在地活活踏死。不住被挤压往后退却着,只不过一下子的工夫,负责守卫城门的士兵就伤亡过半,被敌军挤出了城门,直接被冲散开来。
“举枪!”
“唰”的一阵金属摩擦的整齐声响,一排排长枪那锋利的枪尖在铁制护手的紧握下朝城门整齐的挺立了起来,遥指着继续涌入的那些身穿深蓝军服的印莱特重装步兵。
“弓箭队,放!”
在指挥弓箭队的长官一声命令之下,分列在长枪兵方阵左右两翼的弓箭部队弓弦微鸣,密集的箭雨立即交叉着倾泄在直冲而来的敌军身上。
在一阵阵近乎整齐的惨叫声中,当先突入城内并处在外围的数排印莱特军士兵几乎人人身中数箭倒在了血泊之中,但弓箭手造成的这些伤亡对于涌进城内的印莱特军来说,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发出战意高昂的吼声,密集冲锋着的印莱特重装步兵终于撞在了长枪兵方阵上,两军士兵就此展开了近距离的兵刃搏杀。
“全军突击!”
在格兰公爵的一声令下,被重装步兵冲击后勉强保持着方阵队列的长枪兵们在挑刺开身前的敌人之后,纷纷将长枪平举,怒吼着向前方的敌人发起了反冲锋的冲刺。
在兵刃交击与铠甲相互的碰撞声中,刀剑相交,长枪入体,不时可以看见一名士兵被长枪刺穿了身体,惨叫着被挑起悬挂到半空中,然后再被狠狠地摔到一边,或者是一颗士兵的头颅在喷溅地血水中抛飞到了半空。血肉分离,鲜血飞溅,杀红眼的两军人马交错地混杂在这狭窄的杀戮地狱里相互推挤着,砍杀着。
握着一把出鞘的大剑,格兰公爵在亲卫的围护下立于杀戮战场己方防线的后方,一脸冷漠地注视着双方将士的撕杀。
在人头簇拥的杀戮场内,一个人影逐渐引起了格兰公爵的注意。只见那个人影是一名穿着深蓝『色』高级战甲的骑士,在他那华丽的头盔下,有着一张年轻英俊的脸孔。锋利的骑士剑在他手中干净利落地挥舞着,那名年轻骑士的每一次挥剑都会斩杀掉身前的一名敌人。
以那名骑士为突进的核心,向前冲击着的敌军逐渐将格兰公爵军队的防线从中间撕裂开来,并朝着格兰公爵所在的方位步步『逼』近。
“大人,这里已经很危险了,请您暂时退后吧。”
担忧眼前的危险形势,一名亲卫队长忍不住向格兰公爵劝道。
“退后吗,四面被围,我们还可以退到哪里呢。我有我的尊严与荣耀,全军就在此与敌人决一死战。”
凝视着在杀戮战场中不断『逼』近的那名年轻骑士,格兰公爵拒绝了属下的建议。眼看着那名骑士砍倒了最后一名挡路的士兵,领着跟在身后的重装步兵从中央突破了格兰公爵的防线。为了保护暴『露』在印莱特军面前的格兰公爵,格兰公爵的亲卫队士兵们纷纷抽出了悬挂在腰间的兵器,迎向了领着身后敌军朝此奔来的那名年轻骑士。
骑士剑反『射』的光芒如流星般横空闪烁,奔进到那名年轻骑士身前的亲卫队士兵全都无一例外地在他的一剑之下倒在了血泊中,根本无法让那名年轻骑士停下哪怕是一个脚步。
突破了亲卫队的防御,那名年轻骑士朝格兰公爵处直冲而去,原本单手握着的骑士剑也在不断加速地冲刺中改成了双手握持。
“作恶多端的魔鬼,接受上天正义的裁决吧!”
临近到格兰公爵的身前,那名年轻骑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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