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歌一把将依文洁琳紧紧搂在怀里,强压下心中爆发的悲愤,迪亚歌低吼着说道:
“去他的教皇!别理会那个该死的老东西的胡说八道。你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他们凭什么说你是灾祸!爸爸是他们给害死的,这仇我们将来一定要报!你是哥哥世上最疼惜的人,我绝不会让别人把你从我手中夺走的!”
“哥哥……”
被紧搂在怀里的依文洁琳牢牢地抓着迪亚歌胸前的衣襟,闭上眼依偎在他怀里。
感受着依文洁琳瘦削的肩膀传来的温暖的体温,迪亚歌深深地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温柔地轻轻抚mo着她的后背。
一点精光在他眼前的一处树丛中闪现,迪亚歌心中大吃一惊。
“危险!”
猛然将依文洁琳扑倒在车里,一支弩箭险之又险的贴着迪亚歌的后背飞过,钉在了车蓬的车壁上。
“趴在里面别动,我解决掉他们就立刻驾车离开这里!”
猛地拔出长剑,迪亚歌跳下车后就飞身掠向刚才『射』出弩箭的树丛。
“『射』击!”
在一声号令下,刚才『射』出弩箭的低矮灌木丛里和两边的树丛立时冒出数十名握着手弩的达克帝国军士兵,冒着寒光的弩箭在“咻、咻”声中一支支从手弩里劲『射』而出。
以惊人的速度持剑俯身前冲,迪亚歌那如鬼魅般的灵巧动作闪过了一支支狂『射』来的弩箭。在快要与前方的士兵照面时,迪亚歌一跃而起,在飞扑到对方的身上时也把手中的剑深深『插』进了他的胸膛。
站在四周的士兵训练有素的迅速散开,将装填好的手弩对准迪亚歌再次发『射』。在喷溅的鲜血中迅速的拔出剑,迪亚歌用手抓住尚未断气的那名士兵的脖子,用力甩向身后挡住了后方『射』来的弩箭,同时闪身避过飞箭欺近右边最靠近他的士兵,将手中的利刃划过他的咽喉。
被迪亚歌迅捷利落的动作所震慑,围在四周的达克帝国军士兵再看见迪亚歌又杀了一人后,开始慌张起来,纷纷焦急地将手中的强弩对着迪亚歌飘忽不定的身影匆忙『射』击。
“啊!哦!呀……”
惨叫声此起彼伏,成包围队形的追击士兵非但没有『射』到在己方人群中游走的迪亚歌,反倒有不少士兵被自己人的弩箭『射』中。看着迪亚歌将一个个持着手弩的士兵干净利落地宰杀,一个在外围带有小队长军衔臂章的军官挥舞着手中的剑大喝道:
“『射』线重叠了,放弃手弩,用剑攻击!”
“锵,锵……”的拔剑声不住响起,围在四周的达克帝国军士兵纷纷扔掉了手弩挥着剑朝迪亚歌冲去。
将身边的两名士兵一剑腰斩,迪亚歌将散落地上的一柄剑大力踢飞,然后跟着飞『射』的剑冲向迎面而来的帝国军士兵。在空中飞『射』的剑『插』进一名前冲士兵的肚子,随后跟着的迪亚歌紧接着一脚踏在他的胸膛将他踹得离地倒飞出去撞倒了数名士兵。
一名又一名士兵惨叫着倒在了血泊中,飞舞的剑与抛洒的血仿佛是一种舞蹈,而迪亚歌则是主导这死亡之舞的舞者。熟悉的红『色』军服早已不再是并肩的同伴,此刻只是欲致自己与妹妹于死地的敌人,没有丝毫的犹豫,迪亚歌心中只剩下对敌人的仇恨。
漆黑的长发在风中摆动,黑『色』的眼瞳如剑般锐利,黑瞳所望的地方,带着死神抚mo的利剑不久之后就会驾临。
当迪亚歌双手握柄剑尖朝下的俯冲时,那划开土壤的剑尖在经过的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剑痕。在那最后一名幸存下来的小队长惊恐地眼神中,迪亚歌吼叫着把剑朝天用力挥去。强劲的力道将些许的土块刨离地面,与小队长那被长剑剖开身体而喷洒的鲜血交织在空中。
失去了生命,小队长那带甲地沉重身躯重重地躺倒在了地上,结束了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倒在地上的尸体足有四、五十人之多,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中。微微喘气的迪亚歌握着剑朝四周围谨慎地扫视了下看看还有没有伏兵,在确认没有敌人后仔细的在地上的每具尸体的要害处都补上了一剑。将剑身上残留的血用地上尸体的衣服擦拭干净,迪亚歌收剑入鞘回身走向马车。
“依文洁琳,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追兵肯定不止这个突击小队,其他地方一定也有别的小队在搜查,我们必须在他们合围前赶到更远的地方。”
将单薄的被子披在依文洁琳身上,迪亚歌坐上了驾位,手中的长鞭用力一抽,马车颠簸地碾过地上密集交错的尸体回到了山路,朝东北方继续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