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前方密林传来的撕杀声越来越清晰真切,前进中的骑兵团离战场也越来越近。
心中估算用不了多久就要驶出森林与巴伐地亚人接战,迪亚歌转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身旁。胡子像往常那样紧跟在自己的斜后方,周围也有数名骑兵若有若无的以自己为冲锋阵形的锋头。
看着这情景,迪亚歌不禁有些苦笑。骑兵团里排在前锋的骑兵往往是死亡率最高的,因为就算冲锋的时候不是被前方的敌人用长枪挑下马,也可能因为速度受阻滞而被身后的同伴冲击到。如果不幸掉下马来那就更是九死一生了,不是被密集的敌人围殴就是被后面的同伴用马践踏而死,基本上是没什么好下场。
从军征战的这些日子里迪亚歌都是凭过人的武技与敏捷的身手硬是从尸山血海中生存下来,虽然他现在因为用军功和别人交换赏金而没有晋升,还只是一个不起眼地普通义务骑兵,但整个骑兵团都已经知道这个年轻而又美得像个女人的新兵是个不简单的高手。
所以对于他与别人交换军功的做法,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用胡子的说法就是:“以你小子的身手不去做长官在后面坐镇指挥享福,那不如就做排头兵在前面给哥们减轻压力,让我们多些安全感。你喜欢钱是吧,军功拿来,大伙多贴点钱给你就是了。”
前方树林已经可以看见些微的阳光透『射』而下,树林里不再是昏暗模糊,骑兵团很快就要驶出森林了。
单骑在前方领跑的希图此时拔出了剑,往前用力一挥,同时中气十足地大声吼道:
“全军突击!”
得到了进攻的命令,希图身后的骑兵团战士们纷纷拔出了剑,吼着“杀!”声纵马提速,越过希图向前方发起全力冲锋。
一队队骑兵疾驶出了森林,突然出现在巴伐地亚王国军的背后。
察觉到背后突然出现的达克帝国骑兵,全都挤压在前线的巴伐地亚王国军立刻分出一部分的步兵发起反冲锋,杀向洪水般滚滚而来的达克帝国骑兵团。
原本交战双方僵持不下的战线在巴伐地亚王国军那一面出现了一丝松动,把握到这个难得的战机,站在前线鹰旗边的达克帝国重装步兵团的军团长官果断下令全军突击,原本密实的仿佛是岸礁的龟甲阵突然发散开来,与巴伐地亚王国军那土黄『色』的『潮』水搅在了一起,让战斗更加的激烈与残酷。
看着面前不远处手握战锤或是挥舞着战斧的巴伐地亚士兵们迎面向着自己嚎叫着冲来,迪亚歌左手握紧了缰绳,右手把剑高高举起,抢在一名奔到跟前的巴伐地亚士兵挥斧之前给他的臂膀砍了一记,然后毫不停留地越过他继续前进。
中剑后的那名巴伐地亚士兵重心不稳,踉跄了一下,连受伤的惨叫声都还没发出就被紧跟在迪亚歌身后的胡子往脑袋上又横劈了一剑。在喷洒的殷红血水中,那名巴伐地亚士兵的半个头颅不住地在空中翻滚了数圈后才落到了地面。
迅速而利落的挥舞着剑,迪亚歌不断地将接近身边的巴伐地亚士兵一剑砍倒在地,即使有几个身手不错的巴伐地亚士兵没被砍倒,随后也会被迪亚歌身后紧跟着的胡子和数名骑兵砍翻在地。
冲锋的骑兵团仿佛尖刀一样穿透过发起反冲锋的巴伐地亚王国军步兵,向着密集的与达克帝国重装步兵搅在一起的土黄『色』海洋挺进。
一时之间,人仰马翻,撕杀声震耳,骑兵与步兵混在一起搏命拼杀。被马匹践踏而死的巴伐地亚人,被强拉落下马摔倒在地上,随后被战锤和利斧招呼的达克帝国骑兵,他们的生命在血腥的战场上显得廉价而脆弱。惨烈的战斗让人痛苦的持续着,除非直到有一方战死或者败逃才有可能结束。
“迪亚歌!那边有个扎手的家伙,过去做了他吧!”
始终跟在迪亚歌身后的胡子大声的喊道。
从马背上弯腰拔出深『插』在一名巴伐地亚士兵胸膛上的剑,迪亚歌顺着胡子所指的方向,看到了一名高大魁梧的巴伐地亚战士正在虎虎生风地挥舞着一柄巨大的战锤。
在那名巴伐地亚战士的四周围着五六名达克帝国的重装步兵,但没人能接近到他的身边,已经有几名士兵为接近他而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倒在附近地上的几具帝国军士兵的尸体上,他们厚实的胸甲上都印有个深深地让人触目惊心的致命凹痕。
“走!做了他。”
调转马头,迪亚歌向那个高大魁梧的巴伐地亚战士驶去,胡子和附近几名骑兵也跟着迪亚歌杀向那名巴伐地亚战士。
在那名巴伐地亚战士所站立的附近也有几名达克帝国军骑兵策马行过,他们也注意到了这个强悍的巴伐地亚人,有个离的近的达克帝国骑兵拍马率先向那名巴伐地亚战士发起冲锋,围在四周的达克帝国重装士兵立即让开了一条路。
注意到有骑兵向自己冲锋而来的那名高大的巴伐地亚战士,低吼着握紧了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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