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咱么都得掉脑袋。”
夏府的卧房内寂静一片,东面的那扇窗半开着,窗户下的案几上,一盏孤灯在寒风中摇曳,时明时暗。案前坐着一位披头散发的男子,冻得通红的右手握着毛笔,案上的镇尺压着一张红笺,他双眼呆呆地望着窗外。院内萧瑟的寒风穿堂过廊“呜呜”作响,让整座庞大的老宅愈加显得诡异,房檐上积压的雪花不时窸窸窣窣的从滴水檐上跌落。许久,男子长叹一声,左手挽着右手衣袖,颤抖的手握着笔在信笺上写着“如履薄冰数十载,奈何至此哉”几个字,写罢信手将笔往桌上一扔,然后摇着头冷然一笑。
雪夜里,他绝望无助的望着黑洞洞的院子内的天井,他知道,如果今天刘衍答应自己的事情如果属实,又何必马上就派人将自己软禁呢!这分明就是想个自己撇清关系!如果说派人来看守是小心起见,那后来又加派人手就分明就是已经起了杀意了,看来想救出通儿是无望了,现在恐怕自己也很快要被问罪了,只可惜为官数十载,如履薄冰,上下逢迎,对太子忠心耿耿,到最后竟然换来这样的结局,连自己的家人都保不住,想起当初来京时意气风发,也想要早就一番大事业,奈何竟然会落的这般境地。
他愈想愈加悲愤,心头郁气积结,连连猛咳了数声,咳出了几口猩红的鲜血来,滴落在岸上的信笺上。他全然不顾嘴角的血丝,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拉着太师椅,失魂落魄的走到堂中间放好太师椅,接着怅然若失地走到衣柜前。“啪嗒”一声打开衣柜,面色凝重地看着衣柜里的那一条白绫,许久,那双颤抖的手才缓缓地将白绫取出。
他手握着白绫,步履蹒跚的往太师椅那儿走去,虽然过了不惑之年,但他此刻看起来就像是风烛残年的老者,踉踉跄跄地走到椅子前,挺拔的身影在烛光中摇曳,映在了屋顶的房梁上。屋外的寒风呼啸而来,从窗户外卷进几片雪花来。桌案上白皙的雪花,猩红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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