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今晚这屋子没法睡了,那裴秋池呢?墨冉想起下午看她和冰冰笑嘻嘻的走过去模样,再想起之前自己吼了她,她眼中的泪光,突然就有些搞不懂她了。
是难过了故意去冰冰那里躲开自己吗?还是因为真的生气了,干脆去了那里不回来了?
“少爷,屋顶要明天才能完全修好,但还要几天时间才能整理干净,您今晚就只好委屈一下了。”
家丁以为墨冉过来看房子是要回来睡的,忙过来解释着。
“不是,我回书房去。若是少夫人回来了,叫她也去书房。”
墨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让裴秋池去书房的话,之前自己在那里住了几天,也没想过要她过去的,今天,难道是因为房子破了?还是因为错怪了她?更或是,因为她没和自己吃晚饭,自己干脆连饭都吃不下?
墨冉回到书房,看书、写字,再找了几本兵法、阵法都翻遍了,裴秋池的影子都没有一个,外面已经静了下来,想来已经是深夜了,难道她已经睡了吗?
墨冉感觉心有些烦,推开窗子,看着外面清亮亮的月色,就想起了那双泛着泪光的眼睛。见过她疯癫的样子,也见过她赌气、撒泼的样子,但那样泪光闪闪又满腹委屈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好像她总有太多的不同,太多的样子,让自己越来越不懂她了。
长长的叹了口气,墨冉走到了书房的里间,铺好了床上的被子,却坐在床边,一点睡意也没有,忍不住再次站起身,走了出去。
远远的,墨冉就看到冰冰的院子里还亮着灯,周围静静的,那灯光反而显得温暖起来,让墨冉总是感觉冰冷的心头,有了一丝暖意浮上来。
“冰冰,我再送进去些啊!”
裴秋池坐在外面的台阶上,一边是一个小布口袋,里面鼓鼓的装的都是七彩的羽毛。一边的一个盆子里,放着已经被拔了毛的鸟,虽然没拔的光光的,看看那样子也有些凄惨,所以裴秋池还是一边操作,一边念着“阿弥陀佛”!
“嗯,来吧,这些用的差不多了。”
冰冰怕看到死鸟,所以都是裴秋池将羽毛一批批的送进来,她用的差不多了,裴秋池再去拔了进来,反正裴秋池的意思是,用多少,拿多少,如果衣服做完了,还有的鸟可以侥幸不用脱毛的,就一起埋了,自己也算少做点坏事。
“好嘞,我看看,好看不。”
裴秋池将小布口袋拿起来,蹦达着就进了门,看到冰冰的巧手下,那件七彩羽衣已经缝制的差不多了,而且颜色搭配的也很漂亮,虽然不及如歌原来的羽毛那么华丽,但也可以以假乱真了。
“哎呀,冰冰,你的手还真是巧啊!好看,好看,我都想来一件了,穿在身上,肯定特有范儿。”
裴秋池不遗余力的赞美着,冰冰也是一乐,随即说道:“嫂子,你要是穿这么一件,得死多少的鸟啊!”
“也是,哈哈,我看这次差不多了,外面那些鸟,我去埋了吧。”
裴秋池看看即将完工的作品,想着自己不用在蹲那里给鸟拔毛了,也是长长的松了口气。
“嗯,够用了。”
冰冰说完,裴秋池就又蹦达了出去,跳出门口,将弯腰去捡那地上的小鸟,准备端着盘子找地方埋了,却看到一双黑色的靴子站到了自己面前。
顺着靴子向上看,是一件黑色暗花的长袍,黑色绸缎的宽腰带,上面还镶着一块蓝宝石,将那精壮的窄腰束起来,显得更加有型;再上面那张俊脸……
“哐当”好像一把大锤砸在了裴秋池脑袋上,手里的盆子也落了地。
墨冉抿唇看着自己的样子,咋看咋销魂啊!他穿红衣很显妖娆;穿蓝衣又见潇洒;现在的一身黑衣又是别样的一番冷峻;一双漆黑如墨的双眸,此时说不出是薄怒,还是微嗔,反正不开心的样子有点小脾气,但更让人移不开视线。
墨冉伸出修长的指尖,从裴秋池的头发上拈下一根羽毛,那羽毛是淡黄色的,还带点盈盈的蓝色,但那细细的绒毛微微一动,就像是拂到了墨冉的心尖上,因为他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面前这个女子,就想吼她傻,说她疯。thbp。
就像是现在,半夜三更不睡觉,怎么还鼓捣这些死鸟玩儿。伸出手拉过裴秋池的手腕,亦如平时一样,就往外面走去。
“你干嘛呀!”
裴秋池被墨冉拉着走的莫名其妙,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来了,又一声不吭的拉着自己就走,忍不住嚷嚷起来。
“回去,睡觉。”
墨冉的声音很沉闷,似乎真的不开心。
“不去,那里我刚刚回去看过,说是还要收拾两天呢,现在回去打地铺都不行。”
“回书房去。”
“……”
听到书房,裴秋池的身子僵硬了一下,那不是他住的地方!
“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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