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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幸福,爱有多长,路就有多远(万更,稍后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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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别家的排挤,而是自家先急功近利,捅了篓子,才给了别人有机可乘的机会。

    所以在父子相认之前,司徒灰在复仇与不复仇之间一直是徘徊着的。

    直到两年前,父亲找上他认亲,他本是不相信的,但dna检测的结果摆在面前,就由不得他不信真。

    关于亲生母亲的事也渐渐浮出水面。

    原来当年,不是母亲愿意抛弃他们父子,而是被家族拘禁了不得不离开他们父子。也是因为他们父子的关系,母亲才不得不答应顶替大姨去勾引郁家少董的。

    这就怪不得郁氏要袖手旁观司徒氏的覆亡了。要不是母亲的横插一足,也许,郁思辰的父亲到现在都好好的活着。

    当然局势会有所变动,郁思辰不会有今天的地位。

    所以后来他要脱离郁氏,郁思辰没少帮了他的忙。

    也是在那个时候,郁思辰和她家老爷子对柴可心的身世起了疑心,才有了他后来纵归山林的机会。

    离开郁氏之后,他始得知柴可心就是他要找的人。后又有父亲丧女之痛在垫着,所以三家人不约而同地扑向了柴氏,虽然动机各有不同,但目的都是一致的,都为了达成自己的目标。

    柴家在浑不知觉中成为众矢之的,父亲利用他特殊的身份步步蚕食着柴氏日化,纵千里长堤,也经不得风雨沧桑,两年之后,日化已日渐萎靡,不得不靠柴牧赌矿来争取资金维持。

    所以这一句的赌矿,其实是各不知天命的愿打愿挨。若柴牧赢了,三家的心血毁于一旦;若柴牧输了,就各领各的好处。

    好在结局倾向大众。柴渊得以一泄私愤,司徒氏得到了柴氏,郁氏认回了本该属于他们的柴可心。

    要知道,如果柴氏不倒,郁氏就算认了柴可心也得不到她,她为柴氏而生,鞠躬尽瘁也只为柴氏。

    唯一不知足的就算司徒慕青,她恨不能整死柴牧,外人只知道她们两人结怨已深,却不知怨结原来还在别处。

    司徒慕青说,当年郁良辰唯一动了真情的,只有柴牧。而柴牧,以司徒慕青同为女人的判断,她也是喜欢郁良辰的。只是一个太过傲慢,一个又早生了偏见,才给旁人钻了空子。

    虽然司徒慕青早已被郁良辰弃之如敝履,但司徒慕云清新靓丽,又是主动送上门的,郁良辰没有拒绝的道理,再加上那会柴牧因为司徒慕青怀孕的事对郁良辰不理不睬,郁良辰也有意拿司徒慕云来激柴牧。

    这才一来二往的,有关郁良辰与司徒慕云的绯闻传得沸沸扬扬起来。有关阔家大少劈腿两大豪门千金的花絮真是无限精彩,堪堪比得一场大戏,热闹了好些时候。

    要不是后来,司徒慕云与郁良辰双双死去,这一场闹剧一定会逼得郁氏在柴氏与司徒氏之间做出选择。

    事实,就算他们都死了,郁氏也在他们之间做了选择,选择了柴氏。这是司徒慕青心坎上的梗,付出所有,失去所有,却得不到她想要的。

    爱情没得到,家族没保全。

    柴氏早在柴可心祖父掌权的时候就已经着手对付司徒氏了,虽然后来他早死了,但是在即便在权力更迭的混乱中,柴牧也没有松懈对司徒氏的裁制。

    原因就是柴渊和司徒灰迫切需要知道的。

    原来司徒慕青的父亲年轻时候是梨园行里的,原是与自家师妹有过婚约的,但可能是盛名累的,不知怎么的就被柴可心的姑奶奶给看上了。柴可心的祖父派人过来威胁利诱,不得已,司徒家订了这门高亲,但在迎娶的当天,柴家那位姑奶奶却逃婚失踪了,没办法,司徒家只能让师妹顶替着拜了堂。

    但是柴家的嫁妆却成了司徒氏发迹的资本。

    事后,柴家姑奶奶的姻缘就成了老大难问题。柴可心的祖父只得找上司徒家要他们娶个平妻。可是那会司徒慕青的母亲已经怀上了她,作为人新婚的妻子,无论如何也容不得丈夫另找新欢的,纳妾都不行,更别提娶平妻。

    看在子嗣的面上,当初司徒家没有答应。但十个月后,司徒慕青出生,柴家再上门提亲时,司徒氏便松了口。柴可心的祖父亲自送妹妹进了司徒家的门,不过这回,是司徒慕青的父亲逃婚了。

    柴家后来全数退回嫁妆,但司徒氏在a市的根基,似乎已经扎牢了。

    关于司徒氏的产业,两家也因此争执不下。司徒家说,是他们自己挣下的;而柴家却说,是他家姑奶奶拿私房钱填补的嫁妆的空缺。

    后来就闹出,柴家姑奶奶与司徒慕青的父亲串通一气,唱的一出逃婚双弹簧。

    柴家由此就记恨了司徒家,想尽办法地要把他们整垮、赶出a市。后来遇上解放、遇上十年浩劫,司徒氏为了自保出首了柴氏,这怨结就结深了。

    开放后柴家忙于重整,逐渐恢复了元气,而司徒氏,因为经验不足,经营上出现了问题。被柴家洞悉之后,便一口咬住,直到把他们咬死。

    “钱的事,当年是送的一半挣的也一半。就算我家当年亏欠了他家,可也是他家女儿自己送的,自己不愿嫁过来的。他家后来这么逼我家,是不是太过分?我是不是该绝地反扑一下?”

    柴渊与司徒灰默了。中间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曲折,虽然他们都知道,司徒慕青的描述中必定有所保留(为了家族名誉的保留),但是柴牧把司徒氏一网打尽确实是狠了的。

    于柴渊父子来说,更是狠的。如果不是柴牧的一意孤行,司徒家就不会打郁良辰的主意,就不会有司徒慕青折戟情场,就不会有司徒慕云顶替上场,就不会导致他们一家人分开。

    更加不会的是,司徒灰不会失去母亲,流离失所二十六年,二十六年成为别人的棋子,二十六年没有一天是阳光灿烂的日子。

    这个答案让司徒灰很迷茫,他原本不怨柴家的人,不想恨柴家的人,可柴牧说的没错,柴氏与司徒氏的渊源很深,远不止上一辈这么点恩怨。明确地说,他司徒灰大半辈子的灰调人生,都是柴牧一手造成的。

    他还能不怨?还能不恨吗?

    他是人不是神,这么多年的委屈突然找到了突破口,他势必想要报复。但最后横在他前面挡道的是这辈子唯一给他过色彩的人,他能像古时候的战将一样,立马横刀,一跃而过吗?

    柴可心这个多心眼的,一早就听出了郁思辰的话中话,所以故意装睡蒙骗了她,亲眼看着她把书藏好。待郁思辰转身离开卧室,她便摸下床把书翻出来哗啦啦翻了一遍。

    这本世界名著她上中学时候就看过了,她才不信有什么她家特有的版本呢!或许书中夹杂什么东西,或许书中旁摘了什么东西,是关于她家的某些秘密吧?

    果然很快就被她从中倒出来一张薄纸片,老久得翻了黄,且还是竖排的小楷写就的书信一样的便笺。

    没来得急细看,就听到郁思辰趿着鞋的声音往自己的房间靠来,柴可心急忙把书放回原位,把纸捂在胸口,快速滚回被窝里。

    郁思辰小小地打开房门,见柴可心睡得沉,便没去打扰她,去了书房继续她的视频会议。

    一个星期之后,在柴可心的照料下,柴牧逐渐恢复健康,于是办理了出院手续,回到南城老宅。卸下了重担之后的她,在适应一阵子之后,不再觉得虚得慌,反倒是一身的轻松,跟柴可心告了假,准备出国旅游去。

    这日母女俩正收拾着行李,柴可心忽然就作恶起来,没完没了。柴牧是过来的人,忙问她:“是不是怀上了?”

    柴可心颔首承认,同时问她母亲:“妈,你有没有后悔过当初这么对付司徒氏?”

    “有吧。尤其是在你父亲去世这件事上。”柴牧沉道。

    原来那日柴可心看到的信笺是她家姑奶奶与司徒慕青的父亲定下的一份契书原件。主要内容就是,只要男方赖婚,她家姑奶奶就奉上双倍的嫁妆作为报酬和弥补损失。

    柴可心终于知道,原来她家姑奶奶唯一提过的那门亲竟是司徒氏。后来祖父与母亲极力打击司徒氏,想必是这中间结了什么冤仇。

    等到柴牧病好了些,柴可心向母亲问起当年的事。柴牧见瞒不住了,便告知了柴可心实情。

    原来姑奶奶一开始许给司徒氏之时,司徒氏并没有婚约,而是自家姑奶奶在婚礼上逃脱了司徒家才另娶的代替品。后来,祖父为了家风门楣考虑,又逼着司徒氏娶姑奶奶。被姑奶奶知道后,重金买通了司徒氏造假。司徒氏本就不乐意成这个婚的,又有好处可捞,自然成全了姑奶奶。后来不知怎的,契书的事就被祖父给知道了,他与姑奶奶大吵一架之后,便再也没去过山上瞧他那已然跨越了伦理的妹妹。但是祖父毕竟是极宠这个妹妹的,又因为姑奶奶后来郁郁寡欢年不到中年便早早地死去了,所以,祖父的怨恨就都泼在了司徒氏身上,从此与司徒氏水火不容。而自己的母亲,因为祖父为了姑奶奶而疏远祖母,也与祖父多年不睦,甚至离家出走,当她执掌柴氏之后得知了真相,多年的怨恨转嫁到司徒氏身上,便彻底击垮了对方。

    其实当年,柴牧如果肯手下留情,司徒慕青就不会去招惹郁良辰,就不会有后来的司徒慕云什么事,更不会有司徒慕青因爱生恨亲手摧毁自己的妹妹和爱人这事。

    柴牧当年就悔过,郁良辰虽不是她害的却因为她而被害。

    司徒慕青在郁良辰的刹车上动了手脚,这个事实当年就被郁家查出来了,所以郁家老爷子才撒手不管由她整垮司徒氏的。

    司徒慕青这么做,一是她得不到的人别人也别想得到。二是她以为郁良辰的车有问题人人都会怀疑到柴牧身上去,毕竟车上还坐着她的亲妹妹,谁会怀疑到她身上?她正好一箭双雕除去冤家扶自己的孩子上位,顺便借郁氏打击报复柴家。

    可惜天算不如人算,在她做手脚的地方正好有监控拍到了她的身影。

    出事后看在她肚里孩子的份上郁老爷子放过了她,可笑她二十多年来一直掩耳盗铃以为自己的计谋很完美,自以为郁家的人不帮她反帮柴家是出于商业上的利益考量的。

    而柴牧不否认别人造她的谣则仅仅是为了保住柴可心不让郁氏知道。

    就这样拖到了今时今日。

    柴牧让司徒灰回家去问司徒慕青,她又添油加醋说了不少柴家的不是和司徒家的无辜。

    再有司徒慕云之死确与柴牧的咄咄相逼脱不了干系。

    所以司徒灰已经一个礼拜没有来看过她们母女了。

    柴牧便问柴可心:“如果它父亲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这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这孩子我不要!”柴可心坚定地回答。

    “我还以为你会独自抚养它呢?”就像她抚养柴可心一样,柴牧失笑。

    “怎么可能?这样的孩子我怎么要得起?何况它还……”

    柴可心忽觉手腕处剧痛,抬眼一看,竟是被司徒灰牢牢卡住。

    他极轻地蹦出两个字:“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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