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可心史无前例地顺从,由着司徒灰一路拥护着走在酒店廊道上。
司徒灰频频在柴可心耳侧咬语,后面的人看着,就像是男朋友与女朋友罅腻。
如此公开调情,此后谁还怀疑她的性向问题?
走到酒店门口,柴可心脱离司徒灰的胸怀:“戏该演完了吧?借位的不错!”
司徒灰摸摸鼻子:“过河拆桥呀!”
“我就拆了又如何?”柴可心说着已脱开了司徒灰的手。
只一眨眼的功夫,让司徒灰懊悔许久。
柴可心就在他眨眼的瞬间,没入车流,消失在他眼前的。她就像长了翅膀似的飞走了,他左顾右盼,怎也找不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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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可心后来常以此笑话司徒灰笨,她其实哪边都没拐,就一条直路往前走着。原也没想过他不会追来的,不过没追来正中她的下怀,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是非之地。
只是谁都没有想过是非从她出现在婚礼现场就已经生了。
柴可心漫不经心地走着,走着,突然眼前大亮,汽车大灯的远光灯刺得她睁不开眼。然后,不及她眯眼缓冲,便被车从身侧蹭了过去。
她服饰讲究,自然行动多有不便,又是从酒席上下来的,喝了点酒,就更乱了章法,以往还知道要如何躲开危险,如今却连反应都不及,就被车倒着回来撞出去不知多远。
昏迷前,她仿佛看到司徒灰扬着他那张灰太狼一般的笑脸,跟她挤眉弄眼:“小样!叫你过河拆桥!”这个混蛋,就知道跟她抬杠,没见她被人暗算了吗?
她哪里知道,此时司徒灰找她,都快找疯了!这临门一脚她要是出了事,他该如何向老板交代?
酒店门口有左、右、直行三条大道。司徒灰慌忙择了左边的道路奔出去几百米,他以为左边离医院、离她家最近,她要逃跑,一定是往家方向逃的。可惜,半天不见人影,他不认为她跑得过他,就开始认为,她故意背道而驰,出其不意地往反方向跑去,逃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于是,又跑了好几百米。但终是不见人影。
路上但凡有行人经过,都要侧目几眼司徒灰。一个衣冠楚楚的帅小伙子,西装革履,却衣衫邋遢,手扯着领带,挥汗狂奔,四目张望,气喘不止,却又不敢停歇。仿佛他丢失了极宝贵的东西,才这样没有目的也要拼命地找寻。
司徒灰疲累至极时,他的座驾才姗姗来到他跟前。司徒灰坐上车就自己把了方向盘,找了条最近的路左拐到酒店前的正路上。
快回到酒店前,司徒灰老远看到路中央团团围了一圈的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司徒灰深黑的眼珠子撑圆了睖睁。那里,似乎,离他们分开的地方不远。
“咔!”司徒灰开车门的声音不比关门的低,趔趔趄趄奔过去,他像剥肉墙一般剥开人群,当终于看到中心地带时,他傻了半天,痛呼失声:“柴可心,柴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