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去?”
王厚对自己这个监军一向是颇为信服的,听他一说竟然觉得有些道理,王家确实今年来实力大增,但手怎么也伸不了那么长,何况西北正在战时,王家敢伸手,那吕惠卿就敢剁,如今这个强硬的家伙满脑子只想夺了青塘建功立业,对于破坏他青史留名的人,他绝对能下死手。
王家,在人吕惠卿眼中,可能也就比根葱大点有限?
想到此处,王厚也不犹豫:“好,我们先回去,再写奏折向官家分说此事!”
王厚想的简单,不过是吓死了一个无有功名的读书人,自己多上阵杀多些敌人,也就能折回来了。
童贯却比他看得更长远些,他捻须深思了一会,这才说道:“官家虽然对你极为信任,这十年间也多有提拔,但你毕竟因私事与王家起了冲突,本来也是你这占着一个理字,官家派我跟着你一同南下,就是有意为你讨个公道,甚至连西北路的战事都暂时搁置了,这个你也是知道的。”
王厚脸上露出了惭愧的神色,赵熙是真的看重他信任他,不然怎么可能对一个边军的将领如此厚爱?就算他老子是枢密副使,那也是好的过分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该隐瞒,我们回去是懒得搅和这是非,但大节上你并没有错,这等人,哼,死了便死了,但官家的信任你却不可辜负。
你应即刻写一封奏折向官家请罪,必须字字属实,不可有一句妄言,官家仁慈,必然不会苛责与你。”
说到这里,童贯又叹息了一声:“摊上你这么个主将,咱家真是倒霉透了,这奏折咱家就跟你一同署名,做个见证吧。”
王厚闻言大喜:“多谢童公公。”
他素知童贯之能,喜爱军事的哲宗赵熙对这位未来的名将也是照拂有家,能有他帮忙说话,官家必定不会重责。
两人都是军伍之身,且都心系着西北战事,真的是一刻也不愿意多耽误,既然王自黎已死,一口恶气已出,自然没有多留下的道理,这就准备扬长而去。
就在王厚准备转身离开,秦彬甚至不敢出声阻拦的时候,林与的声音响了起来。
“王将军,万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