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胡闹,硬要将自家小妾的牌位供奉祠堂,惹得族长大怒,打了他好一顿板子……”
听到这里,王自黎突然浑身颤抖了起来,就跟发了羊角风似得……
“那个人怨愤之下,将我母上的牌位给拿走,还说……别家人都能雀占鸠巢,自家人难进祠堂,王家祠堂只供王家人,这外人的牌位,该当除去!”
王厚说到此处,双目圆睁,几乎要喷出火来:“王自黎,男人做事,敢作敢当,我问你,是不是如此!”
王自黎这时哪还有人色,王厚本身身材就比他高大,此时站在他面前,王大公子只能仰视,见他凶恶,脚下一软,竟然向后便倒。
也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军汉杀人啦……”
整个包房哗啦一下就乱了套。
这些平常舞文弄墨的大才子们,哪见过这么刺激的场景?一时间慌了神,纷纷夺门而逃。好在这包间本身的隔断是活动的,四面八方都可以开门,这才避免了一场互相踩踏的惨剧。
林与见众人拥挤,反应可是快多了,他一扯谢芳的袖子,招呼了一声金天,三个人很有默契的靠住了身后的墙壁,看着面前的才子们如无头苍蝇一般的乱撞,撞了半天才从四面八方散去。
等到尘埃落定,房间里已经剩不下几个人了。
除开林与谢芳主仆三人,就只有王厚以及和他同来的威武汉子,再就是瘫软在地的王公子和在一旁并未离去的秦彬了。
有意思的是,那位青楼里的头牌韵儿姑娘,居然也未离去。她和她的丫鬟也是靠墙而立,正对着林与这边。虽然是自家的主家倒在地上,那韵儿姑娘似乎也未见多么着急,反而脸上有些调笑的意味。
王厚见王自黎一直躺在地上,也是无可奈何,他本来占着理,倒真不能把人给弄死了吧。如今大宋朝武人的地位虽有提升,但公然把一个读书人打死,就算事出有因,但无疑给了文人们一个开枪的借口,如此一来,王厚此生前途也就全毁了。
“不要装死,某还未动手呢,快起来说话。”
王自黎依然是双目紧逼,一动不动,秦彬心觉不妙,上前一步,探手在王自黎的人中处一摸,随即大惊失色,一交坐倒。
“王公子……王公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