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至走廊。
“唐先生唐先生,你刚做完手术,不能乱动,更不能随意下床,这样对伤口……”正拧着吊瓶追在唐子煜身后不正是主刀医生吗?看样子甚是狼狈,想必在里面已挨了训,但仍然阻止不了唐子煜下床,甚至已经走出了监护室。
“都给我闭嘴!”虚弱的声音带着不怒而威的杀气,眼下所有人都不敢再吱一声,一旁的护士只顾着低头掺扶着他蹒跚向前,就连主刀的医生都只能亦步亦趋的继续拧着个吊瓶紧贴着跟在他身后。
病区再一次恢复了宁静,但肃冷的杀气从他周身晕染至整个走廊,所有人被吓得连呼吸都不敢喘得太大声。
从他走出监护室的那一刻起,锐利的目光便落在不远处那抹纤小的身子上,她依然是一袭白裙,似乎白色是她最喜欢的颜色,纤尘不染,亭亭玉立,看着她一动不动的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就这要隔空相望,不禁令唐子煜有种遗世孤立的距离感由然而生。
“还好吗?”
“嗯!”
在众护士的掺扶下,他一步一步的向她走来,直到站定在她面前,才冷淡的问了一句。
可他们二人就两句简单的对话,却让在场所有人的心都像经历了一场过山车般的惊魂未定,心脏乱跳了一通,刚才在监护室里他第一眼醒来,嚷着吵着要见的人便这位一直站在原地,却纹丝未动的夏小姐。
为了这位夏小姐,医院这次的损失可真不小,站在唐子煜身后的主刀医生低头一脸沉默,冷汗涔涔,刚才激烈的挣扎,却只换来两人如此轻描淡写的对话,能不让他胆颤心惊吗?
“我累了,扶我回去。”话说得很理所当然,但医生和护士却不敢怠慢,该掺扶的还是掺扶着,该拿着吊瓶的也没敢撒手,而夏洛儿反倒成了被他硬拉着手,往刚才他出来的那个监护室走去。
当房间里被他摔坏的仪器和物品再一次换上新的,并各归其位后,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她安安静静的坐在他身边的椅子旁,就着房间里唯一亮着的壁灯,静静的看着他因为倦极而闭上的双目,橘黄的光线柔和得令人心里暖暖的一片清澈,壁灯照射下,他浓密的睫毛投下了一片阴影,堪堪遮住了他那双摄人的眼。
此刻的他安静得很,可能是手术后麻药还没有完全褪下,再加上他刚才不顾后果的下床走动,伤口的那一处因再一次崩裂而渗出了大量的血,而他又硬不让护士和医生换上新的纱布,现在从他腰身侧看过去,濡湿的一片红触目得令她说不出话。
“为什么没有在这里等我醒来?”唐子煜的霸道有时候令她无语,这里是重症监护室,按照正常的流程,除非病人有特殊情况,否则连家属都不可能24小时陪护。
他住的是最尊贵高级的病区,有的是最好的医生和护士,以他唐子煜高贵的身份和地位,根本就不需要她。
见她久久不答话,他倏的睁开眼,夏洛儿一向怕极了他冰冷而摄人的目光,只随便嗯了声,便想敷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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