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僵局”。
沧浪与封国军队对峙,却在四月初开始便没有了什么激烈的交手。双方似乎都在窥伺時机,又仿佛都在等着对方先出手。然而到了最后,便都呈现一种跃跃欲试的状态,而没有真正在战场上拼杀了。
封国军营不远处的一处平缓的土坡上,在这样的時节里,竟也长出稀稀疏疏的小草来,只是这草不若其他地方那般翠绿。叶上沾满了灰尘,而且有些干枯,仿佛过了今日便会化为尘土一般。
坡上,一身穿淡蓝色长衫的男人负手而立,长发只用一支木钗在脑后绾住几缕,其余的则随风轻扬。
“九尾城六月百花宴,我会亲自参加。”封辰霄举目眺望远方。
万越双眉一皱,一副极不愿意的表情,“殿下,奴才以为……”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封辰霄打断他未说完的话,转过脸看向他,淡淡道:“但是,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我已经将付远涯留在了身边,便应该在适時的時候利用。”
“殿下,您说得不错。但现下乃是非常時刻,如果战场这边出了什么变故,只怕……”万越垂下了眼,咬咬牙,终是说出了口,“只怕王上那边不好说?”
闻言,封辰霄眸光一寒,棕色的眸子里隐隐似有什么隐忍着的情绪,亟待爆发。
可是,最终,那样涌动的凌冽之色仍渐渐被隐去。
那是因为忍了太久太久,久到一旦那种刻骨铭心的恨与怨快要冲破胸口時,都会适時地被压制下去。
“所以,这一次便要靠你了万越。”封辰霄原本清雅的声音,在微风中显得有些飘渺,却也凛然,“我不会将付远涯留在军营,但你需要留下。”
万越一阵愕然。要知道,他是封辰霄最为亲信的随身护卫,自从自己担任护卫以来,便没有离开过封辰霄左右。
封辰霄知道万越心中所想,不由抬起手,搭在万越的肩膀上,在微一用力,重重地扣住,“万越,军营这边,你先替我盯住。等我回来。”
边么自萧。万越忽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沉重感,他不知道,这样的沉重究竟是因为什么。
……
与此同時,金顶之崖下的那一方天地里,红衣宫人们也在忙碌着。
那一院青瓦白墙的院落里,通往各方的长廊依旧那样看不到头。而这方院落究竟有多大,似乎没有人能估算得了。
任流萤披散着长发,沿着长廊向前走去,步履匆匆。
到得一座不大的院子里,她径直进了房间。
房间内的摆设很是雅致,雕栏大床,窗前一张书案,案上摆放着一把琴,紫檀香炉里轻烟袅袅,静谧而舒适。
任流萤来到书案边,信手拨弄着琴弦,曲不成调。
“紫霄回来了没有。”她垂眼看着琴弦,问道。
宫人正立在她身后,恭敬道:“还没有。”
任流萤一扫衣袖,转过身,去了桌边坐下,清秀的眉眼间显露几分不耐与焦虑。
如此等了一会儿,才听得有脚步声临近。
因为房门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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