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悬崖深不见底,掉下之人怎可能存活??”封辰霄捏紧了手中的茶盏,“这一定是沧浪故弄玄虚,乱我军心民心?真真可恶?”
手上微一用力,只听铿的一声,茶盏应声而碎?
万越沉默地立在一旁,始终不语。
这時,帐帘被掀开,一个身穿深蓝色长衫的男人走了进来,却是付远涯。
付远涯直觉营帐内气氛不对,扫了眼地上的碎瓷片,又看了看万越,才将目光移向了封辰霄。
“远涯兄,你可知,萧明枫没有死。他竟然活着,他怎么还能活着?”封辰霄腾地站起身,双手撑住面前的桌案,竭力压抑着内心狂涌的怒潮。
相较之封辰霄如此强烈的反应,付远涯倒是一派安然淡定,略一沉吟,方道:“殿下不必如此气怒,如今战事我方总是占有优势的,即便是萧明枫,也不一定就有本事扭转乾坤。”
这话暗含的意思便是,在这种時候,万不可长他人志气,而灭自己威风。不能因为听到萧明枫平安归来,就认为自己必败无疑。更是要封辰霄相信自己的实力,是与萧明枫旗鼓相当的,不能在还未交手時,就认为自己敌不过对方。
当然,话中暗含的这番意思,封辰霄自是能够全然领悟。
所以,原本被怒气冲击得有些控制不住的理智,总算是倏然恢复了过来。
他直起身子,绕过桌案,缓步来到帐中,沉默着思索了片刻,才道:“远涯兄说得不错,他萧明枫也不过一介凡人而已,并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够由他掌控。”如此说着,他抬首望向某处,棕色的双眸眯缝起,“而这一次,我定不让他有丝毫可以回旋扭转的余地?”
闻言,付远涯抿了抿唇,随即垂下眼帘,长睫挡住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暗芒。
如此沉默了一会儿,付远涯抬起眼,却是转而道:“离灵幽宫相邀之期愈来愈近,殿下对此有何安排?”
封辰霄看了他一眼,沉吟了片刻,方道:“离日子还有两个多月,这两个月,恐怕东北战事停不了。”
“东北与西南九尾城相距甚远,若是快马加鞭赶去,也要一个多月,殿下预备怎么做?”付远涯径直问道。
封辰霄咬了咬牙,满心都是不甘与为难。因为按照原本的战局,东北战事应该能够在两个月内结束,并且,封辰霄有足够的信心,封国能大获全胜。即便成为拉锯战,但到了这种時候,他的暂時离开而去赴约,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但是,现在,萧明枫回来了。所以,如果封辰霄离开,而萧明枫动用势力的话,也许前面的战果就会功亏一篑。
究竟该……如何是好……
“殿下,你是否相信付远涯?”付远涯见他一脸的为难,忽而如此问道。
封辰霄自是一怔,“什么意思?”
付远涯神色一整,沉声道:“殿下若是相信我,便可将兵权暂且交给我,我来坐镇军营,殿下去赴约,如何?”
闻言,封辰霄又是一愣。
而万越则抢先开了口:“不行?”
付远涯眸光一掠,看向了万越,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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